两天能不能回家。
七点多的时候,她坐在厨房后边的小棚子下边,用炉子炖着川贝冰糖梨。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季老太太有一点咳嗽,陈凝想着季家人平时对她不薄,季野这时不在家,她不如给老太太做点食补的东西。
但她单独用炉子的机会不多,生火的时候远没有季野那么熟练。
梨终于炖好了,陈凝把小锅从灶上拿开,闭了火。刚端到厨房晾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一听就知道是季野回来了,季老太太也知道,但她知趣地坐在自己屋子里,并不打算去给小两口当电灯泡。
老太太是过来人,活得也通透。知道自己孙子刚开窍,平时在家的时间也少,肯定很想和陈凝单独在一块温存。
因此只要季野在家,她没事就去几个老姐妹家串门。就算在家,也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就好象自己不存在一样。
陈凝迎到门口时,看到季野手里拎着个黑色公文包,看上去挺沉的,估计又带了资料回来。
这时季野也看到了陈凝,她腰上系着蓝色小碎花围裙,纤腰不盈一握。虽然好看,季野却觉得有点瘦了,让人没来由得心疼。
不等陈凝说话,他就掏出折叠整齐的手帕,把陈凝拽过去,好笑地在她鼻尖上擦了几下,说“你忙什么呢,鼻子都蹭上灰了。”
陈凝还没来得及照镜子,真不知道。她笑着说“给奶奶炖了点冰糖川贝梨,她有点咳嗽,做食疗就挺好的。”
季野知道她光是生火都费劲,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居然还能想着帮他照顾他奶奶,这让他心里涌起一股又温暖又窝心的感觉。
伸出一只空着的胳膊,抱了下陈凝的腰,他说“你一天也挺忙的,下回想做什么,可以告诉郭大姐一声,她在的时候让她来做。”
陈凝说“我知道了,你等下,我还得给奶奶端过去,你先把东西放回去,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一听陈凝有事,季野就把手提包放回自己房间。这时,陈凝已经从老太太房间,进了他的房间。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季野拖了把椅子,让陈凝坐下。
陈凝就把彭英说的事告诉了季野,之后就问他“这个演出你能参加吗”
季野短时间没说话,之后,他微笑着看了眼陈凝,说“我要是参加的话,最好是跟你一个节目。”
陈凝怔了下,不等她说话,季野便拿起桌上放着的口琴,之后陈凝就看到他把口琴含在嘴里,手指微颤,一阵阵激昂有节律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屋子。这曲子恰巧就是他们培训班要演奏的保卫黄河。
陈凝微微张着嘴,显然是被季野惊到了。
没多久,季野放下口琴,好笑地看着她吃惊的样子,说“这样能跟你一起上节目吗”
陈凝连连点头,说“我们那儿本来就是个草台班子,你要是不嫌委屈,那就去啊。”
说着,她站了起来,做势往季野肩膀上用力掐了下,说“以前想让你给我吹,你还不愿意,跟我掖着藏着,瞒得还挺厉害。”
季野被她掐了几下,感觉就像挠痒痒一样。任她发泄了一会儿,他把她扯到怀里,搓着她后背安抚着;“别生气,我不是不愿意,我那时候不是不好意思吗”
陈凝早就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就说“那咱们就商量下到时候怎么配合吧。”
季野问她“你有什么打算”
陈凝探过头来,伏在他耳朵轻声说了几句。她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流拂过季野的耳朵和脖颈,把他拂的心猿意马,几乎没听清陈凝在说什么。
陈凝发现他耳朵又红了,就想逗逗他“你一天把扣系得这么严实,不热吗来,我帮你把扣解开,你换一件衣服。”
说着,她假装伸手去给季野解扣子。
她的手刚碰到季野衣领旁边,就被季野捉住了。季野红着脸瞪她“别,我自己来,你转过去我再换。”
陈凝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就没再逗他,这时季野说“你去帮我拿件汗衫来。”
陈凝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走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
他衣服的样式很少,衣柜里挂着的衣服几乎都是绿的或白的。绿的是军装,白的是白衬衫或者短袖汗衫。裤子也折叠地整整齐齐,摆在旁边的隔板上。至于底层,她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这是她第一次打开季野的衣柜,满柜子的衣服上似乎都有他身上的气味。她连忙拿了件短袖汗衫,匆匆关上柜门。想到她在底层扫视到的衣服,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她把汗衫丢给季野,说“给,拿去换吧。”
季野看出来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等到晚上十点多钟,季野在陈凝房间用钢笔写字的时候,钢笔漏了,手指上沾了点钢笔水,他就说“我手上有钢笔水,你去我房间帮我拿一套衣服,我正好去洗个澡。”
陈凝下意识抬头,说“你自己拿不行吗”
季野晃了晃手指“沾上钢笔水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