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照做就是,要淋多久才满意,将军给个准话。” 卢国公要立规矩,不可能随便来一支军队就放入城,缪泠想要达到目的非得闹一场才行。还得是他们能闹,别人不能闹的把戏,这样才不会有人模仿。 她想带军队回家,但觉得其他军队最好别来,否则城里太乱。 守城将无助地张开两只手掌挡在缪泠头上,劝道:“要不世子先回家?琼州军我等必定好生招待。” 林晟奇怪地问:“他们认识吗?” 培忻眯着眼看,说:“似乎是廖汾好友。” 林晟不爽道:“没被杀光啊?” 培忻好笑地说:“廖汾京中好友全部来头不小,反正不至于被廖汾牵连。” 雨势不大,淋雨效果不佳,缪泠便夸张地打个喷嚏,说:“我身体不好,卢国公这样刁难,我可不想搭上性命。这就回琼州去,不作叨扰。” 这样一来问题就大了,缪泠此时回琼州便是代表不认卢国公这个皇帝! 林晟听着吓一跳,但缪侍郎却一脸轻松。林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劝,又能怎么劝?他都不能带先登军回来,又怎么帮琼州军入城?若是劝琼州军别进城,不是惹缪泠不悦吗?这么做有啥好处? 卢国公好像早就料到这一出,很快就有太监来传话放行。就是快马加鞭也不够城门到皇宫跑个来回,太监显然早就等在附近见机行事。 林晟看着好奇死了,赶到马车旁问缪泠:“若是父亲不答应,你真的回琼州吗?” “回的。”缪泠说,“他不答应就是不信任我,那我也不信他。” 她和卢国公称得上平起平坐,如今仓州是卢国公的地盘,本就不应该来。是否拥立卢国公,全在她一念之间。 林晟又陪着走一段路,再问:“你不怕给家里惹麻烦吗?” 缪泠哼一声:“我家人不觉得麻烦!” 林晟垂着眸,眼神暗淡,发自内心地羡慕缪泠。她做事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大概就是因为身后始终有这样一群家人的支持吧!她就是捅破天,家人也不会怪她,只说这边漏雨了,你往旁边躲躲。 林晟却总是很谨慎,瞻前顾后的,怕母亲伤心,怕父亲为难,也怕给大哥压力。 他也想过自立门户,但父亲一封信三两句话就让他打消念头。自立门户做什么?让大尚更加分崩离析吗?大尚迟早归于一统,菀州要跟乌城开战吗? 当然不是! 然后他就灰溜溜和好。 仓州城内道路曲曲折折,林晟觉得跟着马车走了很久,突然想起来问:“我们同路的,但是我这样挨着你,会让你觉得为难吗?” 表姐和缪泠同车,听得清清楚楚,心疼地搂过去。 她挨近窗边代为回应:“二公子说笑,缪泠离家这些年幸得二公子多方照拂,你们是过命的交情,怎会拘泥于俗礼?二公子今日刚归家,想必多有事忙。改天邀二公子过府,请一定赏脸,给我们机会好好答谢一二。” 林晟坏心地想着:“我不忙,今日就可以去府上。” 思量再三没说出口,这样逼迫缪泠又有什么意思呢,只会把关系闹得更僵。 缪泠始终呆呆的,神情满是疲惫。想起第一次去乌城,林晟也是这样挨着马车。那时候她大方诉情,笑看陈颖他们被吓得无语。 她是不是老了,怎么总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