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规矩,认错主动些。” 缪泠瞪圆了眼睛,原来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啊! “夫人不怪我。”她说。 “那是没把你当儿媳。”陈颖笑。 当儿媳的话,又是另一套标准。 缪泠扭扭捏捏:“难怪都说小媳妇儿,做人媳妇儿就要做低姿态!” 她委屈得不行,陈颖却蹦出来一句:“小姐便是就在这里成亲也可。” 缪泠抬起头,忙不迭地摇手:“不可,万万不可。” 陈颖认真分析道:“我观天下局势仍不明朗,陈国公还会盘踞京城好几年。小姐的亲事要耽误的。” “我不嫁!”缪泠气得嚷嚷。 男人都是狗东西,陈颖不觉得林晟那几个姬妾很不合适吗? 陈颖只当小姐是谈到嫁娶而害羞,一笑而过。他说:“离京时老侯爷有吩咐,小姐若在南边与廖将军会合,一切听小姐自己心意行事。那时候以为攻打凌国要持续几年呢!如今换了二公子,想来也是一个意思。所以,小姐想嫁是嫁得。” 难怪太爷爷把她往深山老林送,竟是考虑着离廖汾近一些。结果她没遇上廖汾,光跟林晟纠缠了。 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很喜欢廖汾吧!她也是真的想用力去爱…… 要是一直爱廖汾该多好! 廖汾洁身自爱,连个通房丫头都送走了。诶,为什么送走?难道他一直在等自己长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哭泣,廖汾温柔又细心,处处为她考虑。那时候她还没这种意识呢,廖汾就自己主动处理干净。观缪泠的家庭就意识到她不能接受共夫,然后一切都按缪泠的喜好安排起来。 小姐无声落泪,陈颖歪着脑袋打量:“想廖将军了?” 小姐轻轻应一声,没有掩饰。 陈颖笑道:“还是别想了,二公子没那么好脾气。” 关他屁事! 缪泠关心道:“姚哲还没有送信过来吗?” 西面王诚,南面陀山,送信哪有顺利的?俩人心里都清楚,相对无言。 陈颖安慰一句:“除非凌国国主脑袋被驴踢,否则不会真的动廖汾。廖汾有兵有名气,妻子娘家也有势力。” 缪泠知道这个道理,若容不下廖汾,当初就不会劝降且优待。否则,投降归顺之后再把人杀掉,以后谁还敢降?每一场战争都是不死不休…… 若是太平盛世也就罢了,皇帝尽可以任性。现在不行,任性一下会把国家输掉。如今局势紧张,凌国和尚国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场呢! 道理都懂,但就是担心。廖汾只有一次对不起她,但过去两三年里每一天都呵护备至。 她不恨廖汾,在前程和女人之间,鬼都知道要怎么选。廖汾只是做了一个普通的、正常的、合理的选择。 “廖汾……” 缪泠刚开口就被陈颖打断。 “小姐若想插手廖将军的事儿,找二公子一起商量吧,别背着他。” 缪泠有一点不爽,知道陈颖是为了她好,免得她跟林晟之间生出龃龉,可是她觉得受束缚了。她只是爱上林晟而已,怎么就事事与他相关,处处得博得他高兴? 老爹都没管得这么宽! 俩人没说几件事,时间却过得很快,天已经擦黑。知雪来催过几次,常辛寸步不让,也不去传话。 女人就是大惊小怪,回国公府有什么好着急?便是明后天回去也可。 陈颖却是知道分寸的,虽然还是觉得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交代,但是不敢继续耽误。毕竟是住别人家,太晚回去影响主人家休息。 “总之,对国公和夫人敬着些,比在老侯爷面前更乖巧才是。”陈颖嘱咐。 缪泠点点头,懂是懂的,应该也能做到。她说:“受委屈我也不发作,都记下来,算在林晟头上。” 陈颖笑说:“行。” 缪泠原想着骑马就回,但国公府隆重以对,仪仗兵和护卫等在门口队伍排出三丈长。她撇嘴:“我有陈叔叔,路上还能有什么危险?” 陈颖:“我腰伤。” 国公府殷勤些,对小姐来说总是好事。 知道缪泠回府,林晖一瘸一拐地蹭到母亲房里等着,防着缪泠说漏嘴。 关于俞国暗探大家对外的说辞是,世子跟暗探狭路相逢,一言不合打起来。兵营离得近,林晖就带上将士迎头痛击…… 缪泠当然不接受这说法,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在这个说法里除了她刁蛮任□□惹是生非讨人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