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缪泠准备的院子是沁芳馆,花花草草种一堆,还有小桥流水。乌城地理位置偏东北,风沙大,气候干燥,怕缪泠不习惯才整了这些,水池还是现挖的。 缪泠一路走来能察觉他的用心,怒气便消散一些。林晟却不想白得这便宜,说道:“我才回来几天呀,这院子都是母亲张罗,找熟悉京城亭园建造的工匠来改造。” “林晟!不想和好了是不是?” “你不是还要气两天吗?” 林晟好像也很幼稚,不比她好多少。他才弱冠,也没有比她大很多,幼稚是应该的。 “你今天又在气什么呀?跟我说说?”林晟闷闷不乐,“在马车里不是好好的吗?在马车里多可爱!” “你自己不是知道吗?”缪泠一指头戳在他心口,“你怀疑我弄虚作假!” 林晟求饶:“那我不是为乌城考虑吗?” 缪泠:“我会不为乌城考虑吗?你就没拿我当自己人。” 林晟双眼亮晶晶:“当自己人的!正好爹娘都在,陈叔叔也算长辈,我们把亲事定了吧!以后宴会我们一桌吃,马车一起坐,再也不分开。” 陈颖觉得“叔叔”俩字从林晟嘴里说出来特别怪异,慢慢落在后头不跟他们同行了。清荷和培忻互看一眼,默契地各去一边道路守着不让人靠近。 二公子要开始说情话了,那真是不管旁人死活! “我跟你说正事儿!” “我也说正事儿。” 一个气呼呼,一个嬉皮笑脸。 确定这里没有外人,缪泠一股脑地发泄起来:“我怎么会随便拿一件武器唬你?再说,你是笨蛋吗?没有强大的基础,一把绝世武器自己孤零零冒出来吗?” “这把大剑确实是我偶然所得,后来陈叔叔说我舞不动大剑,何苦霸占人家的宝贝,我就派人还回去。找到那人的家里,发现整个村庄都是打铁匠,因为近年琼州以狩猎为生的人越来越少,所以他们没有活儿干,只能变卖祖产。” “我不是只有一把剑一个工匠,我掌握上百工匠!整个村庄都在为我造弓箭!”她转头喊,“把我的弓拿来!” 没有人应声,林晟把她的身体掰回来,双手托着腰端起来放在石桌上坐着。嗯,这个高度舒服了。 “对不起,今天是我误会你了。”林晟真诚道歉,然而死性不改加一句,“但是下次我还是会问清楚的,刚刚已经是心软放过你,不然宴会上就要问出这一百个工匠。” 缪泠哼一声:“我没打算告诉你,你跟我抢人怎么办?” 从前给猎户打造工具的,琼州城里一打听就知道是哪个村庄。 林晟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没打算告诉你’?” 缪泠撅着嘴:“我在宴会上告诉二公子,会被抢走。现在是私下里悄悄说的,你好意思跟我抢人吗?” 他把腰塌下来,双手撑着桌沿靠近,毫无预警地在脸颊上香一口。她若有似无地躲一下,软绵绵地说:“我还在生气。” 他笑道:“先抱会儿再生气。” 他坐着石椅,把小姐从石桌拖下来摆弄得跪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搂着怀里的人儿半转身,让后背轻靠在桌沿稳住。 嗯,更舒服了! “好香啊!”他把脑袋埋进脖子间胡嗅一气,像小狗乱拱,“进城时就闻到了,心痒得不行。也是自己做的香包吗?” 他好坏!故意摆弄这么个姿势,好方便他嗅闻。 “林晟?”她带点儿哭腔求饶,“你不可以对我这样。” 他觉得可以!必须可以! 林晟揶揄道:“不是你拉着我亲亲抱抱的时候了?” 在琼州的时候,她还默认可以进一步呢!现在只是闻一闻,却说不可以?没这样的道理! “可这里是你家啊,让人看见怎么办?” “我娶你。” “可是我不嫁啊!” 林晟大叹一口气,把她推得仰躺在自己手掌上。她的上身几乎悬空,吓得小手在空中乱挥。他又把手抓住了,扣在她身后。 “林晟,这样我害怕。” “哼,还知道怕?不是很能耐吗?敢打老虎,还在陀山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 “林晟,我真的害怕,我嚷啦!” 她是真能嚷,也是真能把人嚷过来,林晟只得把她扶起来。不然没得玩了。 她好像是真的害怕,坐起来后紧紧搂着他脖子。林晟好笑地托着她调整坐姿,也行,这样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