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就别去了。我去问,回头告诉你。” 张小刀眼一瞪:“我有那么肤浅吗?人家残疾还会修电器,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我这四肢健全,一天到晚不做正事,我笑话他做什么?” “行!”刘阳阳这才松了口。 两人离开公园大门,急急地往胡同走去。 路过一个小卖部,张小刀停住脚步,转身去小卖部里买了不少东西。 刘阳阳在一旁看着,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发财了。” “嘿嘿”,张小刀傻笑两声,“这不是郝哥的叔叔来找他嘛,我认了他叔做爷爷,人家给了个大红包。” 刘阳阳一听,反而皱起了眉头:“无事献殷勤,这钱烫手!”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觉得我应该去做。以前我就是个小混混,没什么人生目标。现在我好像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刘阳阳见发小难得的认真,便耸耸肩道:“有难来找我,我也没什么本事,把你藏个几十年,还是没问题的。” 张小刀苦脸抱怨:“你就豁我嘛!” 两人回到了胡同里,一路走到底,只见一个小杂院大门开了一条缝。 刘阳阳自然地推门进去,脸上带着笑意,招呼了声:“耙子,哥来找你玩。” 张小刀跟在后面,跨进小院,只见一个男孩坐在小木凳上面,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人张开眼,见着来人,也招呼了声:“阳阳,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外面混去了”,刘阳阳笑着招呼张小刀,“还记得他吗?以前小时候在这个胡同里住过。” 那人打量了几眼张小刀,便笑了笑:“刀子哥,你以前给我吃过糖。” 张小刀想起来了,以前看耙子被几个小孩欺负,他和阳阳把那几个孩子给打了一顿,正巧从那个孩子头包里翻出两颗糖,他顺手递给了耙子。想不到,耙子还记得这件事。 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耙子脚边,随便坐在耙子前面的地上:“你还认得我!” 耙子看了看脚边的东西,笑了笑:“认得!对我好的人,我都认得。” 阳光下的少年皮肤苍白,明明眉眼清秀,却身患残疾,眼神中并没有对世间的抱怨和阴鸷,自然而成的乐观通达让他看起来很平和。 一股酸涩感升上张小刀的胸臆,不自觉地握紧手心。 刘阳阳也坐到张小刀身旁:“耙子,刀娃特地来请教你。” 耙子诧异地看向张小刀:“请教?是电器坏了吗?刀子哥尽管拿来,我帮你修修。” “他是找你打听江都府以前的事情。” 耙子更诧异了,现在谁还会对这些旧事感兴趣,更别提阳阳和张小刀这个岁数的人。转念一想,刘阳阳曾经找到他,让他看了一把铜钥匙。 他便站起身,对二人说道:“哥哥们进屋坐着说,外面太晒了。” 张小刀瞅了瞅院子里的门户,各个屋都上着锁,一看就是久没人住了。 “这院子怎么就你一家住啊?” 刘阳阳接过话:“都去南边做生意发了,在南边安了家。” 张小刀心里一动,便问道:“这些屋出租不?” 耙子回头道:“租的。刀子哥有朋友要租吗?那几家人托我看着,有人租就应下,租金不多。他们也不图那点租金,有人住着,还可以帮着看下家。” “那行!回头我问问!” 张小刀想着王叔是灵族的人,他们几个要商量什么也不安全,还不如搬到这里来。这里清净,适合几个人住着,平时还可以帮衬一下耙子。 进了屋,只见虽然没有什么家具摆设,却异常整洁。 两人坐在竹沙发上,耙子拐着去给他们倒水。刘阳阳连忙起身帮着拿杯拿水壶。张小刀把买来的东西提进来,放在墙边的小桌上。 张小刀问道:“耙子,你知道盛家口吗?” 耙子瞳孔一缩,回道:“现在是宁夏街,前清是盛家口,可最早叫‘闵家祠’。” 闵家祠? 张小刀心下一定,看来还真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