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志,你说的什么意思?”李自胜磕磕巴巴地问。 “道家的说法,北斗星君掌管人的死亡”,郝有富摩挲着下巴上的楞青胡渣,“你是说,我们只要出错就会……” 尽管郝有富没有说完,大家也明白了他的话。 “我们开棺吧!如果石棺里有路呢?” 大家看向贾晶,又转头去看石棺。 刘开文几乎没有思索就同意了。壁画、石墩子的线索已经研究了,就剩这个石棺还没有仔细研究。 郝有富和他的想法一样,扫过几个男同志:“有道理。上吧?” 三个台阶上是一个平台,石棺竖直摆放在平台正中,两旁各有一大石缸子。 石棺非常朴素,没有任何花纹刻画。郝有富围着石棺转了一圈:“看不出来有什么机关,我们也没有称手的家伙事儿……直接掀盖吧!” 赵一慧看着郝有富直摇头,这憨货无时不刻地在暴露自己的底细,家学渊源都快被扒光了。 郝有富和刘开文站在最里面一边,直接推动棺盖,李自胜在侧边帮忙。 三人攒劲了好一会儿,半尺厚的棺盖仍然纹丝不动。 郝有富双腿已迈成大弯弓,一时重心不稳,脸擦着石棺滑了一跤,留下几丝刮痕。 刘开文已经快记不起郝有富原本的样子,现在的他额上顶个大包,脸上全是淤痕,有些新鲜的痕迹上还沁着血珠。凭良心说,不管郝有富的老家是做什么的,从一开始他就出力最多,也非常关心别人,可以说是这群人中最不可替代的一人。 “还好吧?” 郝有富站起来,摸摸肚子,苦着脸:“不知道几天没吃肉了,没油水啊!” 这个问题,目前没法解决。刘开文心里泛起苦涩,只得以打趣来化解这尴尬。 “那边,大缸里油水多得是。补点?” 郝有富一想到那缸油里不知道有些什么动物的过期脂肪,心里一阵恶寒,直起腰身,拍拍胸脯,豪放地说道:“虚毛!瞧好了,天马流星拳,三千布鲁根!” 刘开文差点被他的打气声笑岔气,白了他一眼,使劲全力。 只听“豁……豁……”,棺盖还真的被他们推开了一条缝。 眼见有门,赵一慧和贾晶也加入他们,力往一处使,只余薛芳站在原地,捂着眼睛,不敢动弹。 棺盖被推开了三分之一,郝有富踮起脚,探进半个身子,在里面一阵摩挲。 “空的!啥也没有!” 刘开文也望进去,里面的确空空如也。 “你敲敲,下面是不是空的?” 郝有富干脆爬进去,在里面一阵捣鼓后,冒出一个头,激动地说:“有门!中间有条缝,肯定可以打开。” 说着一缩头,人又不见了。 其他人等在外面,心情焦急。 “不行,弄不开……里面没有打开的机关”,石棺里传来闷闷的说话声,“这里肯定是通道,打开的话,需要触动某个机关。” 刘开文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的石墩子,敲敲石棺,对里面说着:“郝有富,先出来吧。机关肯定就是那几个石墩子。” 薛芳捂眼的手隙开几个指缝,招呼贾晶:“贾晶,你快过来。我总觉得那里很危险。” 一行人只得又回到石墩子处。 “这边动不动?”郝有富挑眉问大家:“还是只动那颗北辰星?” “按照排列组合法,选取最优方案,先试你手里的那一个。”薛芳很肯定地回答。 贾晶颇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郝有富见大家不反对,蹲下身,双手搭在石墩上,正准备朝着石棺方向发力,就听见赵一慧清亮的提醒。 “顺生逆死!” 他大惊,好险,差点就弄错方向了,遂向反方向推出,围着墓室绕了一圈,终于来到勺端所指区域。突然,他感觉手下的石墩底部碰到了一个物体,卡住了。 “别动!”吴为从角落里冲出来,跪在石墩旁,耳朵贴向地面,左手示意安静,“有耦合的声音……” 他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好是坏。 这时,地面开始震动,墓顶往下塌来。所有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抱头蹲下,耳边是薛芳不歇气的尖叫声,在这个越来越压抑的密闭空间里,震得人耳膜发颤。 待一切平静之后,刘开文仰头看墓顶,离地不到一人高,再看看周围,壁画的大部分都被挡住了,而那边台阶上的石棺处倒是丝毫未受影响。 “快去石棺那里!” 听到他的吼声,众人忙不迭地猫身朝石棺处跑去。 惊魂未定中,众人皆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郝有富喘着气,看着眼前塌了一半的墓顶,“搞错了?” 贾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废话!” “再试试?”郝有富有些迟疑,“丑月不行,换子月?” “肯定要试!但怎么个试法呢?”刘开文看着石墩子,又看看墓顶,“看这情形,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但是石墩的移动方式还有很多组合,得先弄明白正确的移动方法,不然我们不是被墓顶压死,就是在台阶上被困死。” “那你说怎么办?” “子月、亥月……廉贞!北斗七星,廉贞是命门!”郝有富突然想到,拍腿一跳。 赵一慧摇头否定:“不对。系统的紫微斗数是宋代陈抟所著。在汉代,还没有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区分。” “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郝有富揉着头发,一脸焦急,“总得找到一个方案吧!” 赵一慧走到石阶边上,细心地搜寻着墓室里的线索,总觉得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没抓住。 薛芳看着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