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有富打头,几人紧跟着钻进门洞,爬处一段距离,就听得郝有富大叫:“娘啊!” 李自胜听见郝有富的叫声,忙伸手抓住他,后面的周学海也去抓李自胜,结果两人都被郝有富带着往前栽了下去。 赵一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前面没人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刘开文在她后面问道。 “我不知道,只听见郝有富的声音”,赵一慧伸出手在黑暗的通道里面摸索着,越说越急:“前面一下就没动静了。我摸不到人了!” “难道前面有深坑或断壁?”刘开文抓住赵一慧的两只脚:“我抓住你了。你慢慢往前,先用手感受下。” 赵一慧慢慢往前匍匐着,双手仔细地探索着通道四壁,摸到几根木条,像是嵌钉的木框,再往前摸了个空。她心里一凉,收回手,又沿着地面往前摸,感觉到地面向下的弧度。她不禁叫出声:“前面是个陡坡。” 刘开文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垂直的断壁,郝有富他们就有活下来的机会,嘱咐她道:“慢点!记得用双手护住头部。” “嗯。”赵一慧慢慢挪到陡坡顶端,小心翼翼往下滑,可是脚下的土质太松软,根本无法控制速度。 刘开文刚往下滑时,为了减缓下滑速度,用两手撑着两壁,却发现一用力,两壁的土层便往下滚落。 他连忙收回手,放在身侧,放任自己滑下去。 郝有富一路扑腾着滑到底端,抬头喘了两口气,吐出几口土渣,被后面飞出来的身影给压在下面。 “哎哟!谁啊?”郝有富额头碰地,觉得火辣辣地疼。 “是我……”李自胜虚弱地答到。 “我……还有我……”周学海也喘着气,咳嗽着翻过身仰躺在地上:“那个……李同志、郝同志,你们没事吧?” 郝有富瞅着周学海:“你说呢?我头上估计得起一个大包块。” 周学海也瞅了郝有富一眼:“没事,出去找点猪油抹抹。” 周学海慢慢站起来,把李自胜扶了起来。 “嘿!我们先出去再说吧。还抹猪油?我现在又饿又渴,有猪油我能抱着喝了”,郝有富自己站起来,摸了摸额头,看了看四周:“前面下来的人呢?” 三人打量着这里,往前是个一人多高的通道,微微透出些许淡蓝的幽光,但不见人影。 周学海琢磨着答到:“在前面吧,这也只有这一条路啊。” 郝有富的眼里闪过意外,摸着土壁上的印子,带着些许深思地低语:“这土工,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熟悉啥?” “没啥。后面还有两人呢!”郝有富跑回陡坡下,探头进去张望:“唉!上面的,听得见不?回个声……啊!”一阵土石滚落下来,砸得他满脸都是。他连忙缩回身子,就听见赵一慧的声音由远及近,见着她从上方滑下来。 赵一慧双手抱头,根本看不清楚,只觉得速度越来越快,突然被人一把拉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晕目眩。 “赵一慧,还好吧?” 她迷迷瞪瞪地看去,是周学海满脸的担忧。 刘开文这时候也滑到了底端,见郝有富有些变形的国字大脸,就那么放大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郝有富向他伸出手:“能怎么?磕着了。真疼!” 赵一慧回头看着刘开文,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刘开文向她摆了摆手:“我没事。他们人呢?” “赵一慧同志,现在我很郑重地批评你!”郝有富盯着她。其他人也懵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郝有富指着自己的额头,走到她面前:“那么大的包,你看不见吗?对同志的关心,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赵一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太暗,看不清。” 郝有富点点头:“以后注意啊!” 周学海听着这话,觉得古怪,见两人无事,憨笑地说:“我们快去找他们吧。” 刘开文拍了拍郝有富的肩膀,小声地对他说:“当心把你给扫没了。” 几人寻着光亮,往前走去。土坑道有那么几米,尽头是一道石门。此刻的石门朝内半开着,里面传来男女的争论声。 周学海侧身挤了进去,李自胜和赵一慧跟在后面。 郝有富却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着石门。 “怎么会有石门?”刘开文摸了摸石门,上面有些阴刻的纹路,只因年代太久,有些地方剥落了,看不出完整的图样。 “这个门不是一般的门。你看两边的门枢……”,郝有富蹲下身,敲了敲石门槛,“还有这个,这是槛石。上槛石和下槛石之间预留了枢窝,装上门枢以后,这门扉就可以开合了。” 刘开文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郝有富的双眼,问道:“所以,这是……” 郝有富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土灰:“墓门。以前在我老家那片经常挖到这种石板、石墩子,老乡都拿来垫茅房、打磨盘、打牲畜的食槽。不过我见的多是碎掉的,这么完整的双扉石门,我还第一次见到。” 刘开文揉着眉心,无奈地说:“你是说我们刚从破防空洞里逃出来,又钻进了一个古墓?” “确实!”郝有富认真地点头:“汉墓。” 刘开文的动作一顿,倏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是汉墓?” “嗨!我们村里先富起来的,不是去南边倒腾电器服装的,就是倒腾土里的。我本家一个叔,就是捣腾古玩意儿的。人家一年至少挣这个数。他家修的房子全村最牛,那过得比以前的地主还地主”,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