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将闪闪发光的波道插回鞘中,走到床头。盯着宁缺的脸,她认真道:“这是我小时候你教我的。无论你把自己隐藏得多么好,政府一定会通过那些死亡者的身份找到你被杀的原因。
“将军府被消灭了。燕国境内的村子被屠杀。这两种情况都没有人幸存下来。宁缺笑着回答,“就算朝廷认定这两起案件触发了杀人事件,又怎么能证明我参与其中?
“也许他们不能。但朝廷可能会预测下一个要杀死的人的类型,让他们采取预防措施来保护预定的目标,甚至将他们用作诱饵。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既然他们受到朝廷的保护,你会放弃杀死他们吗?
宁缺默默地看着她的眼睛。突然,他大笑起来,说:“你很少想这么多事情。
“我平时只是太累了,没想这么多,我又不傻。”桑桑喃喃自语。也许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她要去想这些她平时觉得麻烦的事情。
但宁缺明白了,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笑着看着她,然后说道:“我保证,再杀两三个之后,我会暂时休息一下,开始在学院努力学习。
桑桑笑了笑,黝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神色。然后她回答说:“你是对的。学院是一个好地方,你可以结识许多其他同龄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所以,少爷,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
宁缺觉得桑桑突然变成多愁善感很奇怪,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伸了个懒腰,他把玩着被子,觉得所谓的同龄其实是不对的。事实上,他比他的同学大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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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学了,宁缺和桑桑又早早起床,洗漱吃完早饭后,桑桑站在店门口目送宁缺独自上马车。这两个人现在很富有,拥有两千多银子的财富。虽然,他们仍然节俭,尽管它很豪华,但他们仍然租用了一年的马车。
黎明时分,长安的南门打开了。十几辆印有学院标志的马车驶出城外。马车数量少表明,学院的大多数学生选择在学校寄宿,而不是来回旅行。
沿着官路,宁缺在柳树荫下向南走去,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沿途有鲜花,广阔的农田和宁静的小溪。当他掀开窗帘时,陡峭的山峰,连同草地,以及覆盖山脚的开花树木再次映入眼帘。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但他还是心中感激:在人间,尤其是在繁华繁华的长安城郊区,能有如此妖娆的一幕,真是天赐。
十几辆黑马车穿过绿色的草地,很快就到了学院的正门。学生们相继下了马车,双手交叉在前面互相鞠躬致意。昨天,学院的许多寄宿生都和他们一起参加了入学考试,他们挤在不起眼的简单石门周围迎接他们。宁静的大门顿时被议论聊天的声音所震撼。
所有这些年轻学生都穿着学院的靛蓝长袍,这是他们的制服。男生戴着黑色围巾,女生用乌木围巾将头发扎成发髻。那些服装与绿色的草地和简单的石门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清爽。这让年轻人在东方新升起的阳光下焕发出了生机,形成了青春的气息。
宁缺系好靛蓝色的学院制服,拿出桑桑昨晚放在包袱里的一面小铜镜,看看他是否把黑领巾戴好了。毕竟,这些事情,在他走出马车之前,就得做完。
昨天的学院入学考试中,除了南晋王国的谢承云和另外两名学生之外,驯服了那匹大黑马的,正是他这个意外的赢家,最让人印象深刻。在学院门口互致问候的同学们看到他,都过来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丝毫没有嫉妒的避让。然后又开始了另一轮关于近期发展的自我介绍和描述。
当学院深处的钟声悠扬地响起时,学生们停止了说话,在晨光中走上楼梯。一路上,他们的靛蓝色长袍、围巾、发髻随晨风飘散,多少透露出一种不朽的感觉。
宁缺放慢了脚步,故意落后于其他人。清晨的阳光下,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微微一跳。但是,他没有加快脚步,而是更仔细地看了看学院的简陋大门,上面装饰着三根柱子,他观察了那些楼梯上草坪周围的普通装饰。
昨天,皇帝访问了学院。因此,戒备已经收紧了,更何况,除了考核之外,他还要查查结果,所以他没有抽出任何时间仔细检查学院——这里的气氛散发出浓浓的仙境感,而那座部分隐藏在云层中的大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然而,截至昨天,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
以前,宁缺并不知道自己想在学院学习什么。他擅长的是如何从动物的尿味中识别动物,以及如何找出箭的飞行轨迹。他开始了解学院的辉煌历史和众多圣人,直到魏城的马将军帮助他申请入学考试之后。
出于某种原因,他认为学院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普通,它应该承担更重要的责任,而不仅仅是为唐帝国培养工人的学院。也许他在草原上旅行的所见所闻使他这样想。
“一个被遗弃的书院弟子,竟然成为了大剑圣,吕清晨老爷子,还有公主,也对书院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可是,为什么在座的人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却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呢?
他轻轻地扶着黑围巾重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