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用一双严肃的大眼睛看着宁缺。“她化妆看起来很漂亮。她的笑容很好看,干净,天真无邪。她的牙齿洁白而整齐,这意味着她很健康。另外,我看过她的腰部和臀部,发现她可以生孩子。
宁缺转过身,对着晁小舒笑了笑。
晁小舒看着宁缺左脸颊上的酒窝,想着刚才看到的。一个每天被困在商店里,和未成年的侍女讨论哪个更适合做妻子和生孩子的人——这就是他所说的生命意义吗?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正要离开老毛笔店时看到婢女靠在门边的场景,以及回到店里时两碗煎鸡蛋面的场景,在那里他被师傅和他的侍女遗忘了。他记得他们俩有多亲密,以至于他无法打断他们。然后他慢慢明白了,他微笑着说:“生命的真谛是生命本身。
宁缺摇头笑道。“你太多愁善感了。”
晁小树看着这个小伙子,知道宁缺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不想说太多。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他转过身来,笑了笑。“该走了。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明天我会派人把银子递给你,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听到最后一句话,宁缺惊慌失措。他没有问那个人会带他去哪里,而是问了事情最重要的部分,“我能说不吗?
晁小舒推开门,清楚道:“没有。
长安今晚一定很热闹。经过一整夜的战斗,宁缺已经筋疲力尽,但春雨中闪烁的刀刃和水汪汪的流血事件让他兴奋不已,他只能想象着城中各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想知道赵小树的王牌会是什么,猜测着明天需要去哪里。辗转反侧,他不可能睡着。
他伸手隔着薄毯子叫醒桑桑。他以前曾试图向她解释这些事情,但无法让自己理解。桑桑看得出来,宁缺是要睡着的。她翘起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从一件外衣的口袋下面掏出一瓶酒。他们两个坐在床的两端喝酒,就像他们以前很多次一样。大部分的烈酒都进入了桑桑瘦弱的肚子里,宁缺喝了几口烈酒后,开始感到昏昏欲睡,无法入睡。
第二天清晨,萦绕了好几天的春雨突然停了下来。每天被长雨淹没和消失的问候意外地回来了,仿佛它们就在云层后面出来。然而,后来,当树木和开阔的天空充满了欢快跳跃的鸟儿时,一辆马车悄悄地停在了老毛笔店门前。一个看起来像是仆人的年轻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一句话也没说,径直穿过了半开的木门。他面对着刚醒来的少爷和婢女,下巴微微颤抖,冷冷道:“走吧。
这大概就是晁小树说的来接他的人,宁缺心想。他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仆,注意到他皱起的眉头似乎透露出一丝傲慢。从没有喉结和姿势的细微差异来看,这个家伙似乎是宫里的某个小太监官员。
他昨晚刚刚得知赵小树在宫里的秘密守护神,现在又有个年轻的太监来看望他。宁缺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在想,要不要给那人行贿,如果是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他心里,根据他读过的小说和故事,“皇帝淡定,太监烦恼”这句话出现了很多,他明白的意思是皇帝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太监也不可小觑。每当主角在那些故事中遇到太监时,无论是高官还是低臣,总会找个机会天真地滑出一些他们所说的“无烟火”,也许是几张薄薄的钞票,甚至是一块精致的玉石。当他读到这些故事时,他最想知道的是,主角们到底是从哪里想出这些玉的?(注)
宁缺朝桑桑挑了挑眉,默默地问他是否需要做点什么。桑桑一向极为吝啬,微微点头,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少爷也从来不是一个很慷慨的人,想来想去,我就应该装傻了。毕竟,节省的银子就是赚到的银子。
年轻的太监漫不经心地把手放在柜台上,靠在柜台上。他像老人一样点点头,但声音明亮清晰,他说:“我听说在这巷子里可以找到一些优秀的书法。我可以亲眼看到它不辜负它的声誉。一些宫廷贵族想看看你的作品;你赶紧洗漱一下,跟着我去。
宁缺已经认定,这家伙毕竟没有那么坏。他上下打量了太监一眼,双手交叉在胸前,鞠了一躬。他微笑着说:“这些只是常的街头服装;我只是一个贫穷、卑微的学者。就算打扫干净,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奖品。
他担心这个小家伙会因为没有得到他的贿赂而生气,会把它发泄在自己身上,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相反,他们进行了一些愉快的交谈,点了点头,两人走出了门。
在相当狭窄的马车上,太监闭上了眼睛休息。从他之前在林四十七街的行为来看,似乎和宁缺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屑于和他说话,只是在走出宫墙时表现出一种习惯性的谨慎。
宁缺觉得不和马车上的小太监说话似乎挺好的。他掀开窗帘的一角向街上看去,只看到明媚的阳光和微笑的长安市民在里面做生意。早餐店和小吃店生意兴隆,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听到几个朋友互相打招呼。昨晚江湖之战的血迹在哪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排柳树开始使他的视线变暗。一个舒适的阴影落在整个车厢和整条车道上。影子不是来自柳树本身,而是来自柳树后面,之后是护城河后面,来自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