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下雨的街道,注意到街道两端都没有人。他皱了皱眉头,道:“真希望你们兄弟中没有内人,也真希望你们兄弟们能小心看守这条街。我当然不希望我们的杀戮狂欢成为明天长安地方政府的大新闻。
老老曹低头看着遮住小伙子大半张脸的黑色面具,忍不住笑了。“你真的不需要那么小心。今晚过后,我们能活下去,只要你不违法犯罪,长安城乃至整个唐帝国,都没人敢打扰你。
听到这话,宁缺心想,谁说长安最大的帮派没有强大的背景?尽管如此,他拒绝继续执行揭开面具的杀手任务。他清澈温柔的声音从面具中渗出。“我习惯了保持低调。”
老赵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雨滴的声音已经打破了春夜的宁静,现在脚步声更增添了。宁缺走出门,晁小舒打开看似脆弱的油纸伞,两人走进了雨夜。
桑桑看到桌上没吃完的面条,捧着沉重而巨大的铁锅冲了出来,在门口焦急地喊道:“少爷!你还没吃完面条呢!
宁缺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等我回来,你可以留在那里吧。
桑桑拿着巨大的铁锅,站在雨水的入口处大喊:“可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宁缺摆了摆手,笑道:“那你可以做个新锅,我回来就吃。
桑桑紧紧地抿着嘴唇,盯着他离开,最后又叫了一声,“我再给它调味,别忘了回来吃吧,少爷!
宁缺没有回答,眼中的笑意却愈演愈烈。他瞥了一眼渐渐暗的街道和倾盆大雨,忽然问道:“小树,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春风阁。”
老赵老平静地回答:“我的家在那里,我的敌人也在那里。对了,我建议你叫我老赵老,因为你就是这里的小树。
这条小巷里一直下着雨,人们会想知道春风亭的情况如何。
长安人大多都知道,由于不明原因,春风阁的老赵不愿意提起他帮派的名字——鱼龙帮。相反,他更愿意称呼长安最大的帮派——春风阁。很多人猜测,这是因为他从出生起就一直住在春风阁的旁街2号。此外,他的敌人讽刺地认为,老赵强行建立了一些关系——在他之间,他的帮派,以及看似优雅的春风阁——以避免一些粗俗的评论,而他杀了很多人,赚了很多非法的钱,做了其他非法行为。
春风亭,位于东城贫民窟,点缀着破旧建筑。从白天到黑夜,这个地方总是挤满了各种各样的小贩和闲散的行人。它自然不能用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形容,也不是一个优雅的地方。然而今天,春风亭却显得极度寂静,雨滴如雷鸣,微风吹过煎饼当铺破旧的木板,像松树之间的啸声。从Bystreet 1到Bystreet 4的街道对面,没有注意到雨中步行者的迹象,甚至没有婴儿的哭声。街上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被大风大雨覆盖的气氛,以及一种杀人的寂静。
从林47街到春风亭的距离不算太远。宁缺和老赵像两个散步的游客一样慢慢地走着,然后很快就走进了黑暗而安静的小巷。
春风阁的前面隐藏在黑夜中,在风雨声中,隐约只能看到一个破旧的亭子。其实,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已经准备伏击春风阁内部或附近不知多少的敌人了。
宁缺戴着黑色面具,背着很多东西,撑着油纸伞,乖巧地跟着晁小树,演绎了很好的助手角色。有时,他会接过晁小树拿着的伞。
晁小树不停地往前走,眼睛看着前方,双手交叉在后面。即使他的绿松石长袍已经被油纸伞流出的雨水打湿了大半,但他的淡淡笑容仍然留在他的脸上,不知怎的照亮了雨伞外的黑暗。
当时,破旧的亭子周围只能感觉到致命的寂静。
对于这些伏击者来说,他们谁也没有想过这一幕。他们原以为会有3名穿着绿松石长袍的男人。然而,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人——春风阁的老赵和一个沉默的小伙子。
沉默了许久之后,这风雨夜的暗敌们确定,对手只有两个。因此,他们不再隐瞒自己的踪迹。数百名来自江湖世界的无笑男子从亭子后面的巷子边走来,脚步声连绵不断,靴子踩在浅水区发出“啪”的声音,还有出鞘的利剑发出的刺耳声。
离破旧亭子不远处,老朝和宁缺都只是站着,静静的看着从四面八方涌出的成群结队的敌人。没有问身后的小伙子是不是害怕不怕这种无聊的问题,晁小树露出了一丝微微一笑。抬起胳膊擦去脸上的雨水,他直接指着人群中间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说道:
“他是南方城主孟大人。他身旁的光头男子,正是平时跟在孟大人身边的宋铁头。宋铁头就是那天在你们当铺闹事的那个家伙的头目。
就在绿松石长袍男子抬起手臂的时候,这雨夜围攻的人群突然闹了起来。一些持利剑的强者,站在第一排向上级炫耀自己的勇敢,表情略显僵硬,然后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宁缺站在晁小树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不仅让他大致了解了鱼龙帮在长安黑暗世界的地位和影响力,还让他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