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我就痊愈了,时间也差不多,我传你我所领悟的酒剑仙剑意。”
“好。”
木繁没有丝毫墨迹,将一把剑丢给狐子裘,全神贯注的看着狐子裘,准备感受狐子裘的剑意。
“我不用剑。”狐子裘踢开剑,并不打算用剑。
“不用剑?”木繁疑惑了。
狐子裘解释道:“我从不用剑,我领悟的是剑意,又不是剑招,我用意念施展剑意便可,用剑反而不熟,容易只走形,我这是最原始的剑意,你细心感受。”
“酒剑仙的剑,重点也是在剑意,而非剑招,甚至你可以说,酒剑仙毫无剑招,就像是醉酒的疯子随便舞剑。”
“等你有一天,醉了,像个疯子一样挥剑,但却胜过千万剑招,那可能就是你真正领悟酒剑仙之时。”
狐子裘打了一个哈欠,精神一顿,化为一个俊美少年,此少年温润如玉,眉宇间带着一丝魅惑,要是让那些姑娘看见,恐怕一眼足以让人沦陷。
都说狐族化形之后都是一等一的大帅哥,大美女,木繁算是相信了。
狐子裘手轻轻一抬,酒葫芦飞入他的手中,葫芦一洒,酒水尽出,狐子裘抬头,酒水落入口中。
伸手隔空一抓,树木一颤,落叶纷飞。
狐子裘施展剑意,剑意凌厉而又痴醉,时而咄咄逼人,时而癫狂让人看不懂,此刻的狐子裘好似真的喝醉了一般。
在落叶之中宛如游龙,在此刻定住,停顿,飘荡的落叶掉落,狐子裘好似突然忘记了剑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片刻过后,又动了,管特么的剑招,乱舞就完事了,耍完了再说。
要说忘了剑招,倒不如说毫无剑招,就连狐子裘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招是什么,全凭着酒劲胡来,对方又怎么知道他的剑招。
看似杂乱的剑招,剑意却是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木繁看着狂魔一般的狐子裘,犹如醍醐灌顶,在接受酒剑仙传承的时候,除了喝酒练剑而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一直以来木繁都很纳闷,这让自己这么练剑啊,招式一个没有,完全不知道从何练起,原来酒剑仙是以剑意胜剑招。
狐子裘收剑,道:“这便是我遇见的那位酒剑仙,究竟要走什么样的路,还是看你自己,不要局限于我教你的。”
“酒剑仙以剑证道,以剑意胜剑招,以无剑胜有剑,万物皆可为剑,无论是剑意还是剑招,剑或磅礴或绵软,或锋利或敦厚,都只不过是剑的形态,而剑意唯一,那就是心。”
“心正,则剑意正,剑意正则可无惧,无惧方可破万法。”
木繁拱手,道:“晚辈.....悟了。”
狐子裘摆了摆手,表示小事一件,感叹道:“你天赋绝佳,又有草木真髓,我都有点期待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见......罢了,不提这些。”
“当年我与酒剑仙大战半月有余,未分胜负,与他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当年的他失意游走江湖,挑战天下高手,图的就是一个潇洒痛快。”
“我记得当时他对我说过一句话,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醒我独醉,这或许就是他所走的道。”
举世皆醉我独醒,举世皆醒我独醉。
木繁沉默了。
狐子裘看着木繁沉默的表情,笑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经历了足够多的事情,你就会......恍然发现,其实一切都很简单,许多东西看一眼便会,像你随便耍一个剑招,我一眼就能做到比你还精通。”
“好了,不与你小子说这么多了,自己慢慢修炼吧。”
木繁拱手感激道:“今日多谢前辈指点。”
“这只不过是咱们的交易而已。”狐子裘说完就又继续趴下睡觉了。
......
刑法堂。
楚少秋和白木春两人坐在下面,两人都是相互看不对眼,恨不得现在过去对方两个大嘴巴子。
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像是两个小孩闹矛盾一般。
坐在上面的是一个女子,玉静真人,按辈分,是二人的师姐。
道门山除了掌门,玉静真人的修为在道门山排得上顶尖,也是除了掌门而外的管事人之一。
“你们两个加起来一千多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斗气,能不能好好说话?”玉静真人看见这两人就来气。
平日里掌门懒得理会这两人,对二人的打闹都当做没看见,甚至还看戏,玉静真人可看不下去。
楚少秋道:“师姐,你就应该把白木春给按下去,他当刑法堂堂主,天天没干一件正事,遇见事情就跑,他就不够格。”
白木春可就不愿意了,道:“师姐,楚少秋他诋毁同门,按律当罚。”
“你还好意思说我诋毁你,九尾狐打过来的时候,我冲在最前面,誓死保护无间狱,你呢?第一个就跑了,比兔子还快,你抛下同门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