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队内心不在焉的人数占了优势,所以即使对手并不算强势,他们三局训练赛的结果依然都不太尽如人意。 随心面对这样输得一泻千里的局,连复盘的欲望都没有了——毕竟这只目前位列联赛第一的队伍,能和排名第九的队伍打成这样,已经不能够说是技术层面的问题了。 虽然他很想将这几个没有责任心的家伙狠狠地骂上一顿,但选手不是机器,被场外影响了状态和心情都是相当常见的事情。他也很了解这几个家伙,知道他们并不会故意地藐视训练和比赛。所以再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们压力明显不是一个称职的教练该有的做法,于是他只好强压着心头的火气,深呼吸了两次才开口道:“你们今天状态不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该休息就回去休息吧,训练的事明天再说。” 昨天原本就熬夜熬得有些晚,今天又早起往回赶路,折腾了一个下午之后,还要马不停蹄地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就算是再有精力的人也会感到疲惫。 许不言和李光耀在随心发话之后便关了电脑起身往外走,以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对教练工作的支持和配合。 但往常情况下对于休息两个字最为敏感,甚至希望一天24个小时,25个都用来休息的两个家伙竟然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随心看着留下的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头也不回的背影,突然对于晚间训练气氛沉闷得诡异的原因有了一种荒谬的顿悟感。 他连忙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脑袋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小越,我不管他们,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有什么事明天再做,现在先去休息吧。” 刚刚的三局训练赛,吴越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她是队内的指挥,所以刚刚的比赛输了,至少有她一半的锅。按理说随心是该找她“谈谈心”的,可是其他四个人也都不是新人了——两个春季赛一阵,一个三阵打一个ZL都闹麻了,这点更让他感到生气,反倒是将吴越轻轻放下了。 没办法,谁让他身为教练,真的对脑子灵光又听话的选手有滤镜啊…… “我还有点事。”吴越的声音有些疲惫地道,“就一会儿,弄完我就走。教练你要是想帮我的话,就把这两个家伙赶回去吧。人多我不好专心。” 随心跟着她的话将视线移到了右手边,然而还没等他说话,简凉便不冷不热地开口适时拒绝道:“不用管我,我也有事。” 被抢了话的随心满头黑线,但是简凉他也得罪不起,只好将目光对准两个中间的那个家伙,没好气地道:“那你呢,你也有事?” 已经失了先机的苏引风只好在排位的准备界面点了拒绝,转过身来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吴越的表情,随即望着随心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 他若是一定要留下,自然也有千万个合理的理由,只是吴越显然还没有消气,他也不想逼她太紧,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自觉地主动离开,给她留下些私人空间。 只是临走前,他小跑着去前台拿过自己刚刚点的奶茶,轻轻地放在吴越的手边,见她转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笑了笑解释道:“是楼下那家的。我买了点零食也在里面,饿了就吃点垫垫肚子,别熬太晚。” “谢谢。”吴越点头道了谢,又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游戏上。 苏引风和随心不知道何时也先后离开了,训练室便只剩下了吴越和简凉两个人,各自沉默地面对着电脑一言不发,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在深夜格外安静的训练室内回荡。 其实吴越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做,只是心情不好,不想回去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想东想西的,所以才留了下来。但一连跪了四局排位之后,心里的那点闷气也被一股想要揍人的浊气所取代。她甩手丢开右手的鼠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莫生气》之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咕……”只是伴随着呼气声,她的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在空荡的房间里听得格外的清晰。 她连忙抓起一旁的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顺便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电脑前的简凉,确定他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后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饿扁了的肚子,琢磨着自己是点个外卖还是去休息室找点零食吃吃。 “饿了吗?吃点什么,我去弄。” 正当她举着手机犹豫不决时,简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了耳机,转过头来看着她道。 “没、没事。”吴越道,“我自己随便垫垫肚子就行。” 简凉不置可否,关上电脑起身的动作却没有犹豫。 “煮个面吧。吃完也该休息了。” 吴越说服不了他。简凉是个很负责任的队长,在有关于训练和比赛的事情上,他总是一视同仁地关注着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