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竟不知九洲竟突然出现了你这样的奇才。”苏星桥的嗤笑在耳边炸开。 回忆戛然而止,九云感到有一股激流从身侧擦过,她回神,忙侧身一闪,叫道:“苏公子,苏大侠!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苏星桥的剑锋又是一转,斜扫九云下盘,“呵,还有时间废话。” “嘴不就是用来解释的吗,你有耳朵,能不能听听话。”。 话音散进深山密林,无人应答。 九云叹息,今日一战恐怕无法避免,但苏星桥向来傲气十足,自己若是赢了他,挫了他的锐气,将来也必定是不死不休。 若自己败了,今日也难逃一死,她可不想玉石俱摧。 一抹白光无声穿行,苏星桥的剑意携着夜间潮湿的雾气扑面而来,九云纵身跃起,只是后退躲避。 “你总得讲证据。”她忍不住声调上扬,“苏公子,不,哥,大哥,你是我的哥,你冷静一下。” 苏星桥恍如未闻,持剑而行,身影变幻就像凌波飘渡,他扬袖,手中剑似变成白光。 其实并不是变成光,而是剑在急速震动,就像看似静止实则颤动不已的琴弦,剑身在急速震颤之下变成了一抹流光。 连剑身周围的空气都荡漾起涟漪。 九云抬手推开那股气劲,再猛地后仰,躲开激射过来的剑气。再起身一看,苏星桥脚下的尘土四散,像是被气劲隔开,他的四周浮起朦胧的雾霭和尘埃。 这是九云没有见过的剑法。 接着眼前又是寒芒一闪,九云伸臂用两指夹住剑刃,劝道:“哥!我的哥!我要动真格了。” “呵。”见自己的剑气被九云两指隔开,苏星桥眯眼冷笑。 九云皱眉,抽身飘退,嘴角又突然散开笑意。她抬腿飞旋,扫向他持剑的手腕。 苏星桥只得一拢衣袖,反腕收剑,扭身闪避。 就在此时,九云飞跃而起,瞬息踏过剑刃,并在苏星桥扬手的瞬间,掠向他的后背。 苏星桥一惊,身体后仰,挥出一抹剑芒。 九云的眼里掠过一丝得逞后的畅意,半空中她的灰袍回旋,顺着苏星桥后仰的身体,一把扯过苏星桥的手腕,将他双手桎梏。 噗的一声,俩人叠倒在地,她压制在上,笑嘻嘻地说:“还‘呵’吗?你再‘呵’呀。” 用无耻打败无理。 苏星桥气得浑身颤栗,哼了一声,闷闷不语。抬手想挣开她的束缚,却不料九云气力大得出奇,不仅没推开,反而又被她用力扣住手腕。 他浑身用力,仰头左右甩动,却仍旧无法撼动控制丝毫。 九云哈哈一笑,□□坐在他的腰间,俯腰身体前屈,故意贴近他的脸,说:“天下人都说,见到苏家公子就如满目琳琅珠玉。今日这么一看,确实如此。” 近距离看,苏星桥的眼睛并不是想象中的锐利,反而是一双略显无辜的圆眼,眼角微微下垂,睫毛细密纤长。目光清澈、流转如玉,若是只看这一双眼眸的话,的确只是个纯真柔弱的少年郎。 “你放开!”他闻言冷笑。 九云:“你当我傻啊?我一放开你便又要杀我。” 苏星桥:“呵。” “你再呵一个试试?”九云想着今天非得震慑一下这小子,便凑得更近了,俩人呼吸交缠,她似乎能感到他睫毛轻扫而过带起的微风和酥麻的痒。 苏星桥咬牙切齿:“无耻!” 他说话时,湿润的嘴唇擦过九云脸颊。 这才察觉到俩人距离过近了,九云尴尬地后撤了一些,大声说:“都是你逼的!” 苏星桥似乎也感受到什么,紧抿了唇,扭头轻哼,神情依旧保持着桀骜和狷狂,但微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窘迫和无措。 “现在,能冷静下来听我的解释了吧。我跟阴家没有任何关系,阴家二十年前就覆灭了,那时我还没出生呢。实话跟你讲,我年方十九。再说了,那是我自创的功法,我叫它判官指,民间传说阴间的判官辩是非明善恶,所以我才给它取名叫判官。” 苏星桥不信:“功法?体修的功法何时能操控魂魄了?” 九云解释:“说明我是天纵奇才呀。” 苏星桥:“呵。” 九云:“你别呵!” “你肯定比我更了解阴家,都说阴家人擅长书符列阵,无论是书符还是列阵都得依托符箓或是阵眼,但是你刚才可曾见我用墨箓丹书,你可曾见我设阵?” 苏星桥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