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到有许多异兽从基地内冲了出来。 痛苦、燥热、头晕想吐,她有种自己即将爆炸的感觉。 “你怎么了?快醒醒。”温夏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但是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她迟钝地想起来,自己似乎需要回应温夏,对她说自己没事。 似乎有人在迅速地朝她攻了过来,校新条件反射地举起光刀刺去。 …… 在一片黑暗中,她似乎看见一个人身穿干净柔软的病号服,漫不经心地靠在窗边,他骨节分明的双手被锁链桎梏,却如同浑不在意的囚徒。 似乎对旁人的窥视有所感知,他偏脸望过来的瞬间,校新如坠深渊。 他清隽瘦削的下颌线轮廓被止吠器遮挡,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只有散漫的沉寂和冰冷,忽而聚焦,紧紧锁定校新的目光闪过恶劣的笑意,像是在深海中自在下坠的绝症患者见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不,他就是深海本身,他明明什么都不能做,却给校新带来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在急促的呼吸中再次睁开眼时,入目依旧是一片黑色。 失去意识前的回忆一幕幕闪现,校新精神恍惚地开口:“我瞎了吗?” “温夏?温夏?”温夏是否安全? 为什么这么安静?她已经死了吗…… 下一秒,刺眼灯光亮了起来,医疗舱顶板向上掀开。 机械手搀扶着她坐了起来,让她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冷白色系装潢的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安静,沙发上坐着邢慎、助教、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和一个陌生的老头子。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回应了校新:“经过我的诊断,你有98%的可能得了精神暴走类的基因病。” “那我还能活吗?”校新有一点懵,机械地问道。 “按理说不能。”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但你遇到了我。” 她的眼中染上莫名的惋惜,“有一个和你有相同基因病的人,已经在我的治疗下延续了一年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