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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未必看承别(2 / 3)

有津水搅动的声响回荡着,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磨掉她的意志。

空白之后就是眩晕,她每次觉得自己就要化开之际,又被他捧起来翻来覆去地勾缠。

最后,他甚至将她拉坐起来,抱在身上,她吓坏了,疲软着将他推开,他这才收了攻势,往前环抱住她。

她剧烈地呼吸着,余光瞥到外头天光亮起,都不知道他吻了多久,丝毫不知时间流逝了。

而正靠着的这个人,气息竟然没有一丝慌乱。

“太过分了吧。”她抓紧了他身后的衣服,感觉到他烫得吓人。

他不答,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每一次吸气都是她,直到她的气息再一次充盈进身体,才说:“还要。”

她贴得更紧了,生怕他拉开她再来一回,又小小地怨道:“这就是你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还要。”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第二句也是。”

“嗯。”她无奈地应了一声,脑袋落在他肩头。

他这才问:“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有些难以启齿,最后还是道:“麻了。”

他只说:“再多来几遍,就好了。”

他总是这样说,令这颗心一点也没法静下来,等到周身的红与热都褪了大半,她才红着耳尖,喃喃地问:“就这么喜欢这样吗?”

“嗯。很喜欢。”他老实答,久别重逢的狂喜沉淀下来了,心也落地了,就不再急切了,“只喜欢对你这样。”

这话她记得,同样也是她说过的,忽然有心要闹他,便问:“那我怎么差些就找不到人了?”

他老老实实认错:“我错了,当初便是硬抢,也要把你带在身边。”

其实她没有怪他,没有名分便是如此,就算我行我素如她,在抵达淮陵前也说过了,他们不可再旁若无人地呆在一起。

于是她转过去,用脸庞轻轻地厮磨着他的脖子、下颌与耳朵,还没等她用上双唇,他缓缓降下去的体温又被撩拨起来,一路升高。

这一次倒是她先被按住了,他垂头望下来,喑哑着嗓子道:“你在这儿歇一歇,我出去一趟。”

说罢也不待她应,起身将她抱放在了榻上。

“想烧什么便烧。”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出去了好一会儿,房中只剩了她一人,但忽地不再阴冷了。

她耐心等着,一会儿扯扯手套,一会儿抚抚衣袂,忽听得外头嘈杂起来,似乎有人从门外冲进来,扬声叫着急报。

快步走到门边,只见沈无淹快步从廊下朝她走来,身后跟着杨年等人。

“去吧,万事小心。”还没等他开口,她便说。

他握住她的双手,“等我。”

她笑起来,“我会去找你的。”

眼里的神光垂下去,他明目张胆地将手放在她的腰间,以示抱过,转身便走了。

将人送走,她回身整了整被撞乱的案台,叫来了计恩。

计恩还恍惚着,在外面,也没有人同他说话,他是异族,一眼便能看出。

所以也没有人再向他确证,李及双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李及双看着失魂落魄的计恩走进来,从袖中取出一叠油纸,展开后露出里头的卖身契。

她把卖身契递到计恩眼前:“你自由了,我说话算话的。”

他呆呆地收回涣散的目光,望向她:“您真的是公主?”

“一个名号罢了。”她满不在乎地说,要是让计恩来当一天,就知道这公主能有多憋屈。

她抬了抬卖身契,那张纸几乎触到了他的下巴,软软绵绵,轻轻飘飘的,却如同一柄利刃,随时随地可以将他剖开。

他忽地跪下去,眼里盈着水光:“计恩这辈子完了,公子您说的。”

她顿了顿,知道他指的是她不想做他的主人之事,于是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你自由了。”

她干脆从凳子上站起来,俯下身郑重道:“以后不要轻易跪别人了,你的出身不是错,是这个世道错了。”

没有人这么想过,更不会有人这么说,泪珠从脸上滚下来,他睁着双眼哀声问道:“可我能去哪儿?”

她真是被他气着了,“要是当初你露出这副模样,就算当场把我打残了,我也不会选中你的。”

“快起来。”她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想军中很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可以去问下沈无淹。做个勇士吧,不要做奴隶。”

他用力抹掉泪,爬起身来,一时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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