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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霞尚满天(1 / 3)

又过了几日,李及双醒了。

醒了也不过是睁开眼而已,仍是头晕目眩,全身乏力。

脑中记起的第一件事就是踹掉身上的被子,好不容易踹掉了一半,整个人已是气力尽是,疲乏不已。

于是就只能刚躺着,等气力恢复,才恢复了些许,从背到后脑勺都麻得难受,便打算翻个身。

结果一翻,就翻过了头,没有劲去收,又没有气力自己撑回去,僵着僵着便睡着了。

等沈无淹发现时,她已经在床沿边上趴着睡了好久。

他先赶紧去把她的身子翻回去,才意识到她能翻身了。

“殿下,你醒了吗?”他又惊又喜,轻轻地用帕子给她揉了揉那被压出红印的脸。

她醒了,但不太想睁开眼,也不知道在这床上躺了多少天,整个人腻到发昏。

“好饿……”她含混不清地吐出两个字,又晕了。

再醒来时,她脑子又混沌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喝的米汤,也不记得杨名和吕家两姐妹站在床前嘘寒问暖了多久。

反反复复醒了又睡,睡了又醒。

直到她有一下骤然想起,或许自己不是重伤导致的昏沉,而是毒发了。

她试着叫了几声沈无淹,也不知道是他不在,还是自己压根说不出话,总之无人回应,偌大的房间挤进耳廓里,回荡着嗡嗡嗡的血流声。

于是她起身,撑着床架,一点一点摸索过去,要找随身的包袱。

沈无淹想必是无聊至极了,连她的包袱都洗过了一遍,晾在架子上,东西却不见了。

她哆哆嗦嗦地在凳上坐下,身子一软,上身就趴了下去,靠妆奁台面支撑着,一个一个抽屉费力拉开,翻找起来。

“殿下,你怎么起来了?”沈无淹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传进耳里像隔了一座山一片水。

最后一个抽屉拉开,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码着,她看见了那个绿彩瓷粉盒,解药便在其中。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眼看着就要拿到了,一只手先抢了过去。

“殿下,你是要这个吗?我来帮你吧。”是吕士芩。

吕士芩当先拿起粉盒,将盖子一掀,“咦,不是脂粉,这是什么?”

李及双已经抬不起手了,只是气得七窍生烟,不止嘴上想骂人,还想站起来揍人,奈何空有骂人心,没有战斗力。

刚刚直起身子,便支撑不住,朝后倒了下去。

沈无淹一把将她接住,急忙将人抱起来放回了床上,才转回来问吕士芩:“是什么?”

吕士芩歪了歪脑袋,“药丸,味道很浓很臭,不知道是治什么的。”

他拿在手里合上盖子,“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吕士芩点点头,又巴巴地望着他,见他不看自己,才说:“沈哥哥,这个药丸还是问问大夫是否对症吧?要是吃错了可不太好。公主好不容易才醒的,我可不想看到你伤心了。”

沈无淹轻蹙了一下眉,将盒子收在掌心,单刀直入地道:“先前我同你说过,此类的话勿要再说。”

她扁扁嘴,绞了绞手,几乎又要哭了,只好道:“那我先去忙。”委屈巴巴地跑了。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回身一望,她正侧躺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们,手长长地伸出床边,嘴里艰难地迸出两个字:“给我。”

沈无淹将粉盒放进她手里,不太确定地问:“要不要问问大夫?”

她看着他,忽然充满了无穷的气力,当着他的面,稳稳当当地打开了盒子,把那颗药丸放进了嘴里。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吞咽能力,药丸卡在喉间,一下子不争气地咳了起来,还挤出了两颗泪。

沈无淹连忙去倒水来,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让把水递到她嘴边。

吃过药,她立刻觉得好了许多,悠悠然将身子翻向朝里,道:“我睡会儿。”

嗓子哑得简直不像是人能发出的。

沈无淹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多说无益,应了声好,就出了门。

还没等他出门,她就昏死过去了,山茄花的解药便是这样的,但她知道,等她醒来,便又是一条好汉!

那时候便不能任由别人从自己手里抢走东西了!

李及双连睡了两天两夜,怎么叫都叫不醒,沈无淹又去请了大夫来,大夫反而说她的脉象平稳了许多,但也说不清她为何一直在睡,只打了个马虎眼,说大病之后如此嗜睡,或许是件好事。

第三日午时,她醒了,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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