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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邪自息(2 / 3)

旧昏迷着。

沈无淹日夜不离,杨名和吕家两姐妹也在旁照料打点着各种事务。

杨名的父亲杨年原是折冲府的兵将,出得家门后,先召集手下人关了城门,再挨家挨户地排除是否有伥人遗漏。

伥人消失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家各户,百姓们欢欣鼓舞、喜不自胜。

但大家还不敢随意外出,生怕有漏网的伥人冷不丁地从犄角旮旯里杀出来,把自己一口端了,便在家里敲起锅盆、唱起歌来,遥遥相应。

在杨名和士凡的大力吆喝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沈无淹和李及双赶走了伥人。

他们自发地准备了各式各样的嘉礼,都是些简易的物什,譬如刚出炉的饵饼果子、亲手绣的香囊手帕,甚至是祖传的护身符都托给杨名,要他帮忙转交给李及双。

沈无淹没有说过李及双是公主,但他那夜呼喊着“殿下”的声音响彻夜空,百姓们都听到了。

只是在他们的理解中,李及双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心怀天下误入武靖城,忽得天佑,置个人安危于度外,最终挽狂澜于既倒。

他们对杨名说:“请替我们转告公主,我们每日早晨扫庭洗漱后,都会向上天祈求她早日康复。”

更有人说:“不论她是否是真的公主,我们都希望她去疾安康,此身长健。”

杨名隔着帷幔,一字一句都把话带到了。

只有沈无淹知道,没有天佑,没有神迹,就算是她不知从哪得到的杀伥启示,那也是凭着血肉,以命相抵,才换来的。

杨名至今还捋不清她到底是谁,最后对沈无淹道:“那日我若是知道姐姐就是公主,一定不会说什么‘长报国’的大话了。”

“这不是大话,她后来还说你是好孩子。”沈无淹安抚道,但是面上并没有太多的触动,倒是杨名又开始唉声叹气,兀自神伤起来。

正说着话,吕士芩端着茶和早饭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就见杨名耷拉着个脑袋,忍不住训道:“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要你在跟前哭哭啼啼的。”

说罢便将木案轻轻放在桌上,盈笑着招呼沈无淹来用午餐。

杨名看着她翘着手将案中的八肴依次端出,被馋虫勾起了精神,他好奇地问:“二姐,士凡说你不会下厨啊,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吕士芩用力地扬了扬眉,察觉沈无淹在旁时又轻咳一声,恢复了正经,“不会还不能学吗?你不信的话,待会吃剩的可以给你尝尝。”

杨名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不敢吃。”那模样不是假意推脱客气,而是实打实的惶恐。

吕士芩沉下脸就要训话,他马上缩着脑袋跑出了门。

她气鼓鼓地转回来,想到屋中还有沈无淹,立刻抚了抚鬓角,柔声道:“沈大人莫介意,因为我不喜小妹跟他来往,他整天就知道跟我作对。这些菜都认真清洗过,也烹制得恰到火候,绝对不会吃坏肚子的。”

沈无淹仍束手而立,一步也没往前,“多谢吕小姐好意,昨日我已说过,您与令妹一直替殿下取药煎药,就不需再为我张罗饮食之事了。”

吕士芩一面听,一面哀伤地垂首:“沈大人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忘。士芩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多替武靖城的恩人做些事,没想到弄巧成拙,惹您不悦了。”

她说着便真的委屈地落下泪来,又恐失态,连忙抽出帕子点过眼角的泪。

“我并非有意责怪。”沈无淹忙道,只想再往后退一步。

话没说完,吕士凡从后面端着药碗进来,药碗太烫,木案又被吕士芩用了,她只好用厚毛巾在碗壁上围了一圈,捧了上来。

吕士凡将药碗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边的小方桌上:“沈大人,药煎好了,待会放温后就能给殿下喝了……如果她喝得下去的话。”

李及双不肯喝药,得要他拿着竹竿,一点一点地灌进去,没有哪个基本功比这更差事更难的了。

吕士凡在火房里闷出了汗,用手背抹了抹脸,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火灰又被糊开了,全身还散发着烟熏味。

沈无淹心里过意不去,只好道:“既然是二位小姐的一番心意,沈某便收下了。你们若是不嫌,不如一道坐下。”

吕士凡裂开嘴刚要应下,吕士芩抢先婉拒:“不必了,菜没预多,恐怕还不够沈大哥吃的。我们姐妹俩另做就好了。”

沈无淹看着吕士凡眼巴巴地咽着唾沫,朝她摆摆手:“我不大饿,不需要吃很多,士凡过来吧?你是不是饿了?”

他对着吕士凡说话的时候更亲切随和,既不客气也不冷漠。

吕士芩瞧见了,也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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