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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刀环(2 / 3)

的几个拼命往后挤,一下子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逃窜,连喊着:“来了来了!”

门外忽然涌来数个伥人,哄闹的人群吓破了胆,呼喊着忙不迭地回逃。

当中有个身形壮硕的汉子从逆行的人群中冲出来,只身上前去关门。

却不料一个伥人已把身子塞进了门缝,一把抓住那只正奋力关门的手,张开血口咬了下去。

那男子是个硬汉,疼痛下只发出了低沉的嚎叫,身子仍奋力地向前,做着最后一搏。

李及双抽箭射了几支,还是射在了门框上,没有一支命中,撼动不了丧心病狂的伥人半分。

“此处如何下去?”她放下弓,急声问道。

此处的城墙偏偏是最高的,跳还跳不下去。

柳易文低头转了一圈,指了指一旁垒成块的绳索:“用绳梯。”

她走过去,将绳梯抛下,又道:“你的剑借我。”

柳易文捂着剑退了半步:“公主,不能下去!”

“这城门没上闩,伥人多了便会被撞开。”她说着,从城垛上往下望了一眼绳梯,一手握上了绳梯顶部,“不能让人白死!”

“要下也是我下,我是县令。”柳易文连忙也爬上城垛,抢过她手上的绳索,“绳梯我爬过几次,从没掉下去。公主你得留下来指挥,你知道如何应付伥人。”

柳易文至少说中了一点,她从来没有爬过绳梯,万一抓不稳掉下去做个废人,就可笑了。

“那你小心。”她顺了他的意,“我替你看着后方形势,关好城门立刻上来。”

柳易文胡乱应下,全部心思都在绳梯上,一边摇摇晃晃地往下爬,一边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正是此时,正是此时。”

他刚刚下了城,正暗自庆幸,一下忘了时刻抽剑预备,等到李及双喊他“小心身后”时,已来不及了。

他被伥人猛地扑倒在地,两眼昏花,只有两手还硬邦邦地举着,将伥人的口挡在了一臂之外。

李及双无计可施,箭槽已无多余的箭矢,就算有,凭她的射术,很可能误伤。

眼睁睁地看着柳易文一点一点丧失气力时,庚柔忽然赶来了。

她的刀法也很快,快马一驱,风驰电掣间,便从柳易文身边奔过,伥人脖颈里泵出乌血,溅了柳易文整脸。

“关城门!”李及双不忘大喊。

庚柔身后正好有几个衙役匆匆赶来,听了这令,冲上去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

城墙成了临时的避难所,善后工作冗长且繁重。官差们先是互相检查过对方是否受伤,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一个一个地察看幸存的民众。

凡是受伤的,都要先安置在县衙的大牢里,对外说辞仍是发药包扎,但百姓们已瞧出了一些端倪。

什么包扎要把人都包到牢里?

柳易文受了一些擦伤,涂药时也给了李及双一份,那是粉状的外用药,并没有草药汁的刺鼻味。

但直到李及双涂上了,才闻到味道还是有的,但却是一种奇异的馨香。

“我以为你不会涂药。”沈无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闻到了。

他低头去看,看清了伤势,是挫伤,伤口不深。

“柳大人给的。”她将药瓶拿给他看,“味道还可以。”

沈无淹将药瓶和她的手一同按下,“好闻便可以吗?”

一片冰凉盖下来,他还是很冷,夏夜甚热,他奔波了一日,却丝毫没长一丝暖气。

“当然,好闻便可以。”她不自主地重复过他的话,将药瓶收到了袋中。

沈无淹身后传来一阵轻咳,她侧头一望,是庚柔。

庚柔的目光远远地落在城垛上,不看二人,只例行公事地传达道:“下头说,咬伤的人都关在牢里了,但还有很多轻伤的人,没地方放了,柳大人拿不定主意。”

“未出血的应该无事,破皮出血的还有多少?”沈无淹问。

庚柔用鞋底刮了刮地面,有些不乐意:“我怎么知道,下头说的。”

沈无淹对李及双说:“我去看看吧。”

她点了点头,等沈无淹走得没影了,庚柔才试探着问:“公主,你们?”

李及双装傻:“我们?”

庚柔不好明着挑破,但也说得很直白:“我是怕你受伤,你或许不知道敖大哥他……他有多想去突西。”

李及双面上还是很坦然:“我知道。”

庚柔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些许犹疑,最后还是委婉地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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