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娘这么一点,花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先前在望潮城时,程楚渊教她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什么。 还有那本《御男十八招》…… 之前先入为主,把湛尘当个敌人看,而不是当个男人来看,也就没想过在别人眼中她和湛尘的关系是怎样的。 她还真以为程楚渊给她的东西是什么控制人的不传秘术,结果是程楚渊一个男人在教她怎么勾.引男人? 比这更可悲的是,她的勾.引竟然失败了! 如果不是程楚渊远在望潮城,她现在就想过去把人打一顿,他害她丢了个好大的脸啊! 看着花燃脸色来回变换,三娘饶有兴趣道:“佛心再坚固的人,那也不还是人吗?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哪有什么拿不下的人,只不过方法不对,或是样貌实在丑陋。” 花燃思索,虽然她对和尚没有兴趣,但若是真能让湛尘做到听话也未尝不可,换心之事在她心中始终是个坎,他们的人生本不该有交集。 她拿出那本《御男十八招》,求知若渴地望向三娘,“我尝试过,但没成功。” 三娘翻看玉简,露出不屑的神情,“这是谁写的垃圾东西,浅显又表面,一看就没有经验。” 花燃:……程楚渊估计确实没有拿下男人的经验。 三娘笑吟吟道:“若论拿捏人心之术,梦蓬莱有哪有人比得上醉花荫,我亲自教你,就不信不能马到成功,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花燃将信将疑。 三娘又道:“那你看我们的债……” 花燃:“还未出成效,我怎么知道要不要交学费,不过我也不是那样小气的人,看你这醉花荫不知要多少年才能还上债务,就先抵去一百万。” “五百万!”三娘讨价还价。 花燃起身,“那我不学了。” 三娘急道:“诶诶诶,要是离开我们醉花荫,你还能从哪儿学到真正的技术?一百万就一百万!”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还一点是一点。 花燃又坐回去,一手支着下巴,“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三娘打量着花燃,揣摩她的脾性,问道:“你先前按这本书里说的去做,效果如何?” “那呆子不解风情,总以为我要作弄他,警惕心还挺强,要不是他总防备着我,我何必出此下策。”花燃说着说着,忍不住骂起来。 三娘:“那就对了,你本不是那样的人,强行装出温柔小意的模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别扭,不如展示真正的自己,再玩些小花招。” “展示也有技巧,要做一些符合你性格,他却没见过你这副样子的事情,琴棋书画看的不是人,我们不谈,你可曾在他面前唱过歌跳过舞?” 花燃:“歌算是唱过吧,舞没有。” 一起赶路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哼些乡间小调,看湛尘的反应……湛尘没有反应。 三娘:“那这样吧,我教你跳一支舞,这可是我压箱底的舞曲,必定能让你在他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这是我们进攻的第一步。” 花燃半信半疑,就这样被忽悠着花一百万灵石学舞。 三娘是个实战派,说干就干,当即清理出一间舞室来,教花燃舞蹈动作。 学什么都快的花燃第一次在一样技能上折戟沉沙,她身体在多年的训练中足够软,对肌肉控制的精准度也足够好,但一做动作就僵硬。 跳舞和训练不一样,不追求快准狠,要的是该快时快,该慢时慢,追求的就是一个行云流水。 耗时一天,也就勉勉强强能把动作顺下来,也就记住动作,要说美感什么,那是没有的。 晚上属于醉花荫最热闹的营业时间,三娘没空理会花燃,花燃打包一壶茶水,拖着疲惫的身躯与心灵回到客栈。 把茶水拿去给湛尘的时候,她脸色不太好,如今她吃的苦都是拜湛尘所赐啊! 顿时看湛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放下茶水,撒气道:“万里镇的人谁喝不得酒水,偏偏就你喝不得,喝不得就算了,还不懂自己去找,得我拿回来给你,我是你的丫鬟吗?” 湛尘:…… 湛尘:“我从未说过要喝茶水。” 从头到尾闹着要喝的,是面前这个颠倒是非黑白莫名发脾气的女子。 花燃:“我不管!就是你的错!” 她走出去,“砰”一声关上门,连回自己房间时门也是狠狠砸在门框上,也不知门做错了什么,也要忍受她的迁怒。 人已离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