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燃身后,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花燃看一眼广清,轻嗤,“怕什么?” 广清小声道:“现在是修炼时间,偷偷跑去玩是违规的。” 花燃:“敢做就要敢当,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又何必遮遮掩掩,要不然你就老老实实遵守寺规,要不然出去玩的时候就做得更隐秘些不要被发现,又想去玩又畏畏缩缩的样子着实难看。” “哦……”广清站出来,挺起胸膛,但看向湛尘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自然。 湛尘丛林中走出,将手中石子随意扔掉,“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不必再试探净光寺的底线。” 花燃拍拍手,身体坐正,“我的事不用你管,佛子来找我有何贵干?” 她所作所为一方面确实是在试探净光寺对她容忍的底线,另一方面纯粹是看净光寺上上下下不顺眼,忍不住跟他们对着干。 湛尘:“广清,你的功课还没有完成。” 广清看一眼花燃,缓慢地移动到湛尘身旁。 花燃摊手,“别看我,等你有了能够反抗的实力自然不用再受制约,等你什么时候像我一样强,你也可以无视他的话。” 灵力从她指尖飞出,啪一下敲在广清的脑壳上。 广清揉揉额头,圆圆的脸蛋再次鼓起,“我会比你强的!” 花燃不以为意,转身过去给火上的烤鸡翻个面,将火堆里烤得有些焦黑却香气扑鼻的红薯拨出,木棍在红薯边缘一挑,两个红薯便分别飞到广清与湛尘手中。 “这是贿赂。”她朝湛尘眨眨眼,“你可别罚我的小光请,不然我没了玩伴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湛尘看着手中下意识接过的红薯,将其递给广清,没有说话。 * 花燃在净光寺的几天时间里,可谓将宁静的净光寺闹得鸡犬不宁。 广清在寺中那么多年,从未见过寺中如此热闹。 吃斋饭的时间光明正大啃鸡腿、一到晚上就溜出去玩、和好几个师兄起打斗破坏寺中花草……然后和负责寺规的必刚师兄玩你追我赶。 以上就是花燃的每天日常。 让广清忽然明白实力的重要性,看着师兄们被花燃气得牙痒痒,却因打不过对方而无可奈何,这种感觉确实新奇。 不过他细想了想,就算他再强,看到必刚师兄的脸可能还是会心里打鼓,达不到花燃那种境界。 湛尘去见方丈时,正好碰上寺中同门在告花燃的账。 这次是因为花燃修炼时将对方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庭院再次弄得落叶纷飞,一片狼藉,还不愿意清扫,拍拍手就走人。 湛尘抬手轻轻抚在心口处,若是先前听到这种事情他心中并不会有涟漪,或许是换心的缘故,他现在的情绪变得浓烈,听到花燃的劣迹时会不受控制的生出些许恼意和无奈。 方丈安抚好那位僧人,颇为头疼地叹口气,一转头看到湛尘,两眼顿时冒出一道精光。 庭院里,一根红线像蛛丝一般连接在大树两端,花燃躺在红线上假寐,风一吹,她的身体便跟着树上的叶子一同摇晃。 “为什么突然要下山?”她的声音懒懒散散。 湛尘:“我到了离寺历练的时间。” “从净光寺到飞云宗不就几天的路程?有必要现在就出发?”花燃眼睛睁开,双脚微荡,“我怎么感觉你们像是急着把我赶出去的样子?” 湛尘:“历练靠走路是寺中一直以来的规矩,此次去飞云宗要拿回两年前借予飞云宗的舍利,从净光寺步行到飞云宗,一路不得使用法器或乘坐飞舟,刚好差不多一年时间。” 他抬头,目光平静,“你不想去?” “想啊!”花燃从细线上一跃而起,“这里实在无聊,出去走走也不错,什么时候出发?第一站去哪?” “两日后,百花城。” 两人离开的当天,广清泪汪汪地看着花燃,“我会想你的。” 说完目光不经意瞥见旁边的湛尘,顿了一下后补充道:“大师兄,我也会想你的。” 经过几天的相处,受到花燃直白风格影响后的广清说话不再像寺里死板含蓄的师兄们,而是有啥说啥,毕竟还只是八岁的小屁孩,性格还未定型。 花燃看得好笑,伸出摸摸对方的头,头上青茬微微刺过她掌心,有些发痒,“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我带你去玩?” 广清:“想你,也想你带我去玩。” 花然伸手捏捏广清的包子脸,“等你以后长大,实力高点,你也能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