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浮水,在吗?”房门门忽然被敲响了。 嬴浮水推开门,看见一个弟子手中拿着放了灵药的木盒盒递给他。 嬴浮水愣了一瞬才接过,面带笑意:“谢谢。” 那名弟子看了眼他被纱布包裹的右手,眼底闪过嫌弃,冷声道:“不必谢我,你也知道大师姐被关了……这是她去思过崖前拖我给你送过来的,这些都是上好的灵膏药丹,你每日敷用很快便能恢复。” 说完,弟子片刻也不想多留,很快离去。 房门合上的一瞬,嬴浮水听到门外弟子的暗骂声。 “脸皮可真厚,师姐为了她被罚面壁思过半个月,也不去看看。” 嬴浮水微微垂眼,他打开木盒,才发现里面放的都是上好的灵药……竟还有治嗓子的药…… 鲛人碧色的瞳孔浮现困惑。 她不是很讨厌他吗?看着他受辱应当开心才是…… 嬴浮水捂住心口,很奇怪的感觉再次浮现。 去给沈如婳打扫房间的时候,嬴浮水发现了一枚铜镜。 他坐在沈如婳经常坐过的地方,望着铜镜中那张容颜。 这是他第一次清楚看见自己的模样,脸颊侧那蓝色的纹路,双瞳冷漠如霜。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吐出二字:“真丑。” 鲛人的掌心泛出一丝银线,这些线条从掌心浮动,灵活地钻入鲛人的脸颊上。 很快,镜中印出一张眉目清俊的容颜。 * 沈如婳无聊地呆在思过崖,这半个月以来,仅有沈树之来看过她。 当然,曾经她无数次犯错也都是爹爹来看过她。 她早就习惯了全天下只有爹爹的爱。 可是每到孤寂一人时,她还是会忍不住难受。 从小到大,她每一次犯错一人呆在空寂的思过崖时,师兄从来没有看过她。 有时候她也会想,那么多年……支撑她一直喜欢谢应迟的究竟是什么呢…… 可能就是当初第一眼时的画面吧。 感到孤寂的时候,沈如婳会拼命地修炼,她修炼的累了就靠在崖边看星星。 她看着看着,忽然,从崖的对岸看见了一个身影。 那袭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沈如婳几乎是跌跌撞撞跑到崖边,搁着一个屏障,她拍打着叫唤对岸的人,“师兄是你吗……我知道是你的!” “师兄……你来看我啦。”沈如婳激动道。 这是这么多年来,谢应迟唯一一次来看过她。 崖对岸的人转过身,那双清冷碧蓝瞳色颜看向她。 良久,对岸的谢应迟开口:“你……为什么……救那个鲛人……打伤师兄弟?” 沈如婳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谢应迟开口的话会是这个。 由于灵阵的阻隔使沈如婳看不清对岸的人是什么情绪。 她心中害怕师兄是来责备她的……责备她不爱惜同门师兄弟…… 她不想被大师兄讨厌,沈如婳紧张地解释道:“师兄你知道我有暴躁症的……当时那种情况我太心急了……我…嬴浮水怎么着也是我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这个妖仆我还没玩尽兴呢,被打死了可就不好了……” 谢应迟的眸色渐渐沉下,良久他发出一丝古怪地笑意。 “原来……如此啊。” 原来只当他是个玩物…倒是他多想了。 “师兄……你怎么了?”沈如婳听着谢应迟的语气不太对劲,她正要再说什么,可谢应迟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很快就离开。 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沈如婳有些失落地蹲下身。 她双手环抱着将头埋进了胸口中,十分不解自己那一句话让谢应迟生气了。 半个月后。 嬴浮水每日夜晚都会坐在清渊宗后山翻阅偷来的宗卷。 他疯狂地从上面寻找恢复妖力的办法,倒是零零碎碎找到一些。 每一晚都在试图修炼冲破体内的封印。 可事与愿违,他尝试运集体内妖气,可还是被封印反伤吐了一口血。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眼底的阴郁更深。 算着日子,还有两日沈如婳就从思过崖回来了,他要趁此期间恢复妖力。 皆时想办法让沈如婳死,解除妖契,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这边。 临越躺了半个月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