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屏依照小姐的吩咐到姚府想给姚旻传信,却被门卫阻拦,一番打听才知道姚旻顶撞父亲被处以家法,目前正在面壁思过,任何人不得面见。 庆幸的是,她正好碰上了外出回来的姚相,他见季家千金的随身奴婢出现在这儿,面上也是不大欢迎的,但还是收着脾气道:“来做什么?” 书屏还没回答,远处的香茴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姚相道:“姚大人,我家大人留着书信!是给您的!”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大人无故消失,却把这信藏奴婢身上了,也怪奴婢醒来就只顾着找人,也没觉察身上的异常。” 姚相见状,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道:“进去说!” 刚迈了两步,他又对书屏道:“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最近犬子是不会去找她了,让她好生在家中待着吧。” 书屏应道:“是。” 如此正好,这样小姐就可以放心了,姚家公子面壁思过,也没法子去找小姐,这样想着,她便离开了。 “快快拿来我看看。” 姚相脚步匆匆入了大堂,从香茴手里拿过信件,展开一看,眉头逐渐拉紧。 信上要他带上所有的罪证,在两日内入宫面圣。 “难道……她打算先发制人?” 姚相喃喃道,其实他颇为不解,再等等收集更多证据或许扳倒对方的可能性更大,如今他之前所收集到的证据都不翼而飞,已经让他忧心忡忡,再如此莽撞地施行计划,怕是胜算不大。 “姚大人,我家大人如何说?” 香茴紧张地问道,连带着刚才交出信件的手都在颤抖。 姚相看在眼里,收起信安慰道:“目前来看,她应该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处境,只是,这是一步险棋。” 香茴似懂非懂,只知道从这番话来讲应当是不容乐观的。 她道:“姚大人若是需要奴婢帮忙,奴婢定万死不辞!” 听到她的发言,姚相颇为震惊,一时缄默,而后不禁感慨道:“玖桑这十年来孤苦无依,如今能得你这样忠心的奴仆,对她而言也算是有了些慰藉。” 香茴摇头,“大人或许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她从未伤害过奴婢,奴婢自小便因饥荒家破人亡,若非大人收留,又岂有奴婢今日。” 说着她眼眶都挂着泪珠,这几日没睡好,眼周都泛着乌青。 “好……好,这两日你随我进宫,带上我的信物,先前往祭神台,我会给你配备护卫兵,记住不要起冲突,尽量拖延时间。” 香茴揩了揩眼泪,一脸认真地点头。 而此时,宫道旁的角落里,捂着玉崇眼睛和嘴巴的人总算松开了手,他回头一刹那,目露惊喜,“大人!” 嘘。 霍玖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远处还有很多人。 玉崇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点头如捣蒜。 但见她穿着宫里婢女的衣服,他问道:“大人,你怎么不赶紧逃出宫,现在那不知是何来路的妖怪猖狂不已,臣担心……” 霍玖桑没让玉崇啰哩巴嗦地讲废话,拿了一张纸写下一行字,“他没事吧?” 玉崇一愣,刚摇了头又点了下头,最后含糊道:“臣也不知道,但听一个小药童说淬炼什么弑神鞭,还在楚兄脸上甩了两鞭子……”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只因他每多说一个字,大人的眉头就皱紧几分。 “不过,臣正打算去求见皇上,将此事禀告,定可以阻止那些人为非作歹的!” 玉崇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便将他原本的计划报告了。 霍玖桑没想到他也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单凭他就想见到圣上,哪是这么容易的,怕是他还没走完这条宫道就被人截胡了,这话可就半分传不到皇帝耳朵里了。 她写字道:“随我来。” 玉崇见大人要往那个方向去,忙拦住道:“大人如今身份特殊,照以往要面见圣上是轻而易举,可现在……”他看着大人身上穿着的婢女装,“现在要是暴露身份,欺君之罪可就稳了。” 霍玖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却没有反驳,只是自顾自往另一条宫道走了,玉崇也不知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可眼下也只好跟着,听凭差遣。 小盒子正哼着小曲儿旁若无人地清扫着社稷庙外的台阶,突然间看见地上有个圆溜溜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发现是个不得了的东西,左右张望了好久。 没人。 也就是说,是有人掉的。 而且多半是出入社稷庙的宫女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