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挣扎? 江月儿说手累了,还特地低下头,好让她抓得更牢??? 惊雷长长的睫毛下,那颗又大又圆的黑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江月儿,委屈地低鸣了几声,头颅示好般地向她蹭了蹭。 垂头丧气的,仿佛在说:别怪我,我不敢了... 见这马儿是诚心认错,江月儿便大发慈悲地松开手。 “下次别这样了,知道吗?不过除了我和我哥哥以外,其他人你还是能踹的。” 专家说,不能过多地扼杀孩子的兴趣爱好。 既然它爱踹人,就当是练练脚力吧。 只是对象别是她和大哥就好。 听到江月儿的原谅,马儿欢快地扬起头,高声叫了几下。 随后自来熟地将脸颊放在少女手上,热情地蹭了蹭。 江月儿摸着手下光滑柔软的马毛,不知从哪里取出了几颗草莓,放在手心,任由它舔咬。 “哈哈哈,好痒!你别吃这么快。” “呀!你的口水都弄到我手上了!” “慢慢吃,喜欢的话还有,别急哈。” 一人一马相处融洽,自成一国,周围的人仿佛都成了陪衬。 顾北流惊讶地看着马威远,轻声问道:“老家伙,你的马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他还记得上次到将军府,老家伙正在驯马。 这马儿连五六个大汉都按不住。 就这样轻飘飘地,被一个小姑娘给降服了? 马威远从军数十年,还是头一回遇上如此不合常理的事儿。 军营中的马,若有不听话的,寻常做法就是找个身材最魁梧,力气最大的将士与它斗个几天几夜。 还不能给吃的,顶多喝点儿水。 最后马儿必定先熬不住,不得不低头。 可这女娃儿,与惊雷像是处了好久的朋友似的,他还莫名从那马脸上看到撒娇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这确实是惊雷啊...” 听到顾北流的话,他也曾疑惑地观察马儿,还是不是正主。 当年为它取名惊雷,就是因为那纯黑的马儿额头上,有一道闪电似的白色竖纹。 从小惊雷躲在马群中一眼就能认出,他不会看错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伯雄本来正想看戏,吃着下人递来的小零嘴,看到这一幕,也呆呆地愣住,手里的食物掉了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