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儿已经能自主翻身,除了转身的那一下有些刺痛以外,已经好了很多。 她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达芝:“过来,给我擦脸。” “想得美!我不!” 达芝双手叉腰,桀骜不驯的样子让她想起了百岭山上的野马。 她轻笑出声:“怎么?怕这水里有毒?不敢碰?” 小芽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姐姐,经达芝这么一闹,村里人也不敢用井里的水,现在井口被封住了。” “呵,人心。”江月儿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达芝再怎么样,也是村长的孙女儿,村民要信,也不会信她这个才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吧? 小芽连忙解释道:“姐姐也别生气哈,他们村民这么有戒心,是有原因的。” “嗯?” “达吉叔说,这村子虽然破,但前几日有个从都城来的富商,看中了这片地想买下,村民们不愿意搬,便三天两头地发生奇怪事。” “怎么奇怪法?” “先是家里的水缸无缘无故就裂开了,辛辛苦苦打来的水流了一地。再后来,哈密瓜田里的瓜都被人夜里打烂了,养的牛羊一夜暴毙。” “还有些老人的子女突然从城镇回来,要把他们接去住,若不肯,连爹娘都打呢!” 江月儿才知道,原来这林沙村正被人逼迁。 那富商,应该是看中了这里的地下河。 沙漠中的水源,价值不亚于黄金。 “达芝,你的反应这么大,是觉得我们是逼迁的人吗?” “怎么?被我识破,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明天你们赶紧收拾包袱滚,我林沙村不欢迎你们!假模假意的,心真狠哪。若不是我,现在他们的小命都没了!” 自始至终,达芝都没有提到见过小黑,江月儿倒是放下了心。 “水里有没有毒,试一口不就知道了?” “行啊,那你去试试,若是没事,我给你赔礼道歉。” 达芝眼里透着得意,目中无人的样子把小芽恨得牙痒痒的。 “姐姐,就不要管他们好了,让那个水井永远封着,他们爱走远路就去呗。” 小芽始终不懂,为什么好人没好报? 等姐姐一好,他们走就是了! 不知感恩的人! “小芽,通知他们,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吧。”江月儿吩咐道。 他们爱用就用,那水井本来就是她随意之作,不喜欢就算了吧,人各有命,她管不得。 固执的人,她懒得讲道理。 两人不欢而散,达芝被解禁,不知跑哪里去了。 江月儿由小芽扶着,尝试起身走路。 “小芽,我可以的,你不用这么小心。” “这怎么行呢?要是姐姐摔倒了,要留下病根的!” 小芽小心地搀扶着江月儿的手臂,尽管她也仅仅是个孩子,心思细腻,像妈妈一样照顾着江月儿。 “月月,怎么不多躺一下?”江承宇带着江承希,上门看望江月儿。 没想到才休息了一个中午,妹妹就能走路了,看来伤得不重。 “阿姐,你怎么样了?”江承希跑上前,牵着她的另一只手,皱着小眉毛,认真地看着江月儿的脚步。 哥哥们说男女授受不亲,阿姐的腰受伤了,让他少打扰她们。 可阿姐说过,他是她的小宝贝呀! 哼。 “你们放心,我没事,明天就能走啦。” 若不是沙漠不适合走夜路,她还真的想现在就走。 好久没见着斧头了,也不知道是胖了还是瘦了? 期间,村长派人送了好多礼物过来,能看得出把全村的库存都给挖干净了。 可她全退了。 把她弄伤的人是达芝,与其他人无关。 江月儿被牵着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外面的沙地里。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争吵声。 “死丫头!给你钱是看得起你,守着这么一条破村子,饭都吃不起了。你还瞎蹦跶个屁!” “快把我爷爷的钥匙还给我!再不给,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我看谁还理你!” 两人的叫嚣声,在沙漠中回荡。村长的房子位于村里最偏僻的一角,无人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空地上,一高一矮的男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