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想过好几种可能,比如首领大人对我私下接委托仍有不满而暗中压下英一已经被杀的消息,或是压根就没向那两位发布命令,又比如两位前辈想试探我是否会真的杀死正二,以考验我对组织的忠诚,再比如那两位对我抛弃他们余怒未消,宁肯放弃巨额酬金也要让我的计划泡汤……唔,不对,那位大叔看在钱的份上应该不会,他也不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吧,我都已经原谅他了……” 离开了鸟羽家宅的少女与朱南组会合,一起往港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嘀嘀咕咕着。 “呵,你想得可真多,而且还怀疑上了我们……”鬼鲛把替小姑娘保管的斗笠扣在她头上,略略用力按了按,声音低沉了几分,“但你所料非虚,我们跟你一起去确有监督之意,你和那女人所谓的两分交情不太简单呢,若你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耍心眼留她丈夫一命,我们便视你违抗命令、背叛组织,届时,我倒挺乐意担负起诛杀你的重任。” “鬼鲛叔叔你太无情啦,我好伤心……”少女扁了扁嘴嘟囔道,“我去年被你们全员追杀得都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再跟组织为敌呢?你们可不能因为前任空陈背叛,就疑心我这个继任者啊。” “不,倒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晓’两人一组搭档的目的之一,便是互相监视,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像大蛇丸那样的背叛者呢。”鬼鲛微微咧嘴笑道,“这个世界跟鲨鱼的世界一样,自相残杀、弱肉强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小姑娘,哪怕组织里有不能对同伴出手的规定,你最好也别放松警惕。你也说了,我不打人的时候还算温和,若真动起手来,可不会顾念什么同伴之谊。你可能不知道,我在雾隐村时,曾执行过不少屠杀同伴的专属任务呢……” 一个人手上沾满了伙伴的鲜血,另一个则沾满了族人的鲜血,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少女阖眸暗叹一声,再睁眼时又是一副乐观的模样,似是半点都没被鬼鲛隐含恐吓意味的“忠告”影响情绪,“这次你们也试出来了吧,我对组织可是忠心耿耿,真动起手来,也不会顾念什么交情。只不过——” 她手掌一翻,两枚苦无现于指间,“鼬前辈,只是阻止我而已,怎么还动了真格?被刺中都不是破相的问题,而是会挂掉呢。” “你当时杀意决然,那一击确是取他性命而去,恐已听不进住手之言,若非受到致命威胁,大概停不下来。”鼬侧眸瞥了她一眼,伸手欲取回苦无。 “这两枚送我吧,鼬前辈你所用的忍具的品质比市面上忍具店里卖的要好得多。”少女嘻嘻一笑,手指翻飞间,苦无消失不见。 鼬默默收回了手。 “对了,回到之前的话题。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怎么就这么巧,变故都凑到一起去了呢……角都大叔他们昨天上午就干掉了鸟羽英一,但首领大人那边因为要处理突然潜入雨隐村的半藏余党而未能抽出空联系,等他忙完想发起通讯时,却一直找不到人。你们刚才告诉我,角都大叔他们偶遇一名悬赏对象,为了抓他,误入一处像是迷宫一样的地方,查克拉被封住,不能使用忍术,首领大人也无法以戒指为媒介与他们取得联络。这世上真有能克制你们忍者的地方?”少女满脸的疑惑和不解,“那后来又是怎么重新联系上的?” 鼬平淡地解释道:“有的地方可能布有特殊阵法,封住查克拉并不奇怪。据说,岩隐村以前有一处修行之地,一旦进入便无法使用查克拉,除非找到所谓的心之石方可离开。角都他们进入的或许就是类似之地。” “至于为什么能重新联系上,自然是因为他们离开了那里,这倒是有点玄乎。”鬼鲛笑得诡谲,“他们两人被困了大半天,试了多种方法都徒劳无功,最后是有人指点才得以离去。” “是什么人?”少女惊讶地问。 “不一定是人哦。”鬼鲛把佩恩传来的消息转述给少女听,“入夜后,他们本想暂作休憩,却忽然见到三三两两的花瓣飘来,在他们身边绕了一圈,隐约间似是听闻一声‘跟我来’。有这神秘的花瓣在前方指路,他们最终顺利脱身。” “既然是无法使用查克拉的地方,那肯定不是某种忍术。所以,他们是被小花仙或小花妖救了?”少女快要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天地之大,不乏有神奇之物。下次跟他们见面时,你可以问个清楚。”鬼鲛之前乍听之下也觉得离奇古怪,但他走南闯北多年,奇闻异事见得不少,在他看来,角都和飞段此番经历倒也不算什么。 “好吧,就算有神仙精怪,为什么特意……等等,鬼鲛叔叔,首领大人有提到他们见到的是什么花瓣吗?”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记得,是樱花花瓣。怎么,你有什么眉目了?”鬼鲛好奇地挑眉。 “这种事,我也不太确定……”少女驻足转身,望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