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玉石走了出来,原来他一直也没走远,就在隔壁房间,两人的对话他也都听到了。玉夫人也跟了过来。 玉石道:“谨儿,万事顺其自然,莫强求,莫奢望。” “殿下人中龙凤,得殿下垂怜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女儿心里明白。” 玉夫人冷哼道:“这天下好似只你们父女人品高洁,我们都是俗不可耐。放着个皇子你不嫁,你还要嫁给谁?你若不喜欢二皇子,那个卓将军对你……”” “二娘见谅,玉瑾有些乏了,先行告退。” “一说你就跑,白养了你十几年。嫁不嫁进去还未可知,就已经端起了架子。不要王妃没做成,惹来满门祸患。” 玉石无奈的摇着头离开,懒得同泼妇费唇舌。 孟昱丞回到府中,急急去了后花园。驸马姜熠坐在亭子里,苏雅坐在对面,两个人聊得正欢。见孟昱丞回来了,苏雅慌忙站起来,道:“表哥,驸马可等了你许久了。” “一点事耽搁了,以为你早走了。” “如今我是个闲散驸马,不等你,还能去哪儿?” “那也是公主担心你安危,战场上刀剑无眼,谁会舍得让新婚夫婿去打仗?” “好啦,好啦,这些话反反复复的听,听到我反胃,待会儿开些药给我。” 孟昱丞看了一眼苏雅,她才恍然大悟般匆忙施礼离开。两个人摆开棋局。 “你去哪儿了?” “玉世伯那里。” “可是礼部那个新郎中?” “你如今闲的连这些小事也关心了?” “我也是听凤萧说的,凤烨那个呆子终于开了窍,看上了人家的女儿。” 孟昱丞愣了一下道:“女儿家清白何其重要,你可莫要到处宣扬,害了玉瑾。” 见孟昱丞紧张的神情,姜熠来兴致了,靠近道:“那玉家二小姐生的如何?” 孟昱丞嗔道:“你这般打听规格小姐容貌,就不怕公主生气?” “我见你走的那样勤,想来这玉二小姐定是个美人儿!” 孟昱丞手中棋子砸在了姜熠脸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姜熠接住棋子,笑道:“还恼了。” 不多时,苏雅端着茶水和果品又走了过来。 “你们一定饿了,我做了一些小点心,请驸马和表哥品尝一下。” “弟妹不必如此客气,这里没有驸马这个人,自在些说话。” 孟昱丞望了她两眼,淡淡道:“这些事,叫下人做就好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吧,小心着凉。” 姜熠道:“啧啧,天下女子若能嫁给孟兄,那必是几世修来的服气。” “下你的棋,输了不要赖账。” 姜熠急忙看向棋盘,道:“竟敢赢驸马爷,你的头是不想要了吧?” 苏雅笑道:“看到两位哥哥如此,真是让人开心,好像病都去了大半。” 孟昱丞没有再去看她,对着门外仆人道:“送表小姐回房休息。” 苏雅有些尴尬,不情不愿的同仆人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你对苏小姐不是很上心呢?” “婚姻大事……” “得得得,又来了。人家女儿家都不避嫌,不远万里的过来,住到你府上了,你还不愿意。我看苏小姐挺好,简简单单的。” 孟昱丞嗔道:“你喜欢,不如我同你换?” 孟昱丞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对方是姜熠,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姜熠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他道:“公主倒是极其愿意,你可愿意?” “你今日可是疯了,胡言乱语的,当真应该给你开些药了。” “又急了,你今日不对,我想想,从玉府回来就不大看得上苏小姐了,你肯定是看上那玉二小姐了,是也不是?” “天色也不早了,公主一定很担心你,就不留你用晚膳了。” “哪日我定要见见这玉二小姐。” “莫说我没有劝过你,如今你是有家室的人,当朝驸马,不要仗着有老国公给你撑腰,就胡作非为。” “哎,今日嘴巴竟也这般的毒。” 孟昱丞起身就将姜熠给赶了出去。 驸马走后,下人来报,说表小姐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不吃不喝。他叹了口气,起身去了苏雅的房间。 “可是病了?” “表哥恼我也是对的,女儿家本不该抛头露面,我也只是,只是看驸马等了那么久,怕太过失礼。” 孟昱丞思虑再三,觉得还是要一次性说清楚的好。他屏退下人,道:“苏苏,莫说你我有婚约在身,即便没有,你也不该几次三番同男子独处那么久。驸马为人磊落,不拘小节。若换了其他男子,风言风语传出去,不仅你的名节受损,你的弟妹也会受连累。” 苏雅哭的梨花带雨道:“表哥为何说如此重的话,丫鬟仆人们都在一旁,我也未有半分逾矩。” 见她哭的这般,孟昱丞便毫无办法了,嘴边的话也憋了回去。他叹了口气道:“你好生歇息吧。” 凤萧公主同驸马爷一身红装,骑着骏马奔驰在街道上,一连串的欢声笑语飘过,永远是京城最靓丽的风景。然而二人今日格外低调,穿着朴素,身后也只跟了一小队随从。行至近郊时,当他的马超过一两马车时,不知何故突然跃起。马车的马受了惊,开始狂奔,丫鬟婆子们尖叫连连,几个护卫也没能拦住马车。姜熠见状,纵马狂奔,很快的追上了那辆马车。两匹马并驾齐驱之时,他一跃跳上了马车,将车上的人扯出来,抱入怀中,又纵身跳回自己的马上,一路狂奔回到公主身旁。 哭的泪痕交错的穗儿看到小姐安然无恙后,停止了哭泣,道:“小姐,吓死穗儿了,还好你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