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卿卿,想死我了。” 一时间衣裳纷飞,一室春光无限。 玉如烟进入家中,一片寂静之中,二娘灵槐的声音格外清晰刺耳。与其说她是同父亲争吵,不若说是她在骂,父亲在挨骂,时不时还传出砸碎东西的声音。大姐姐玉如霞站在庭院中,扶额不止,看样子又要闹上一阵子。青奴乖巧的变化成一把碧绿的竹椅,笑道:“大小姐千金之躯,怎能站在院中听墙角,赶快坐下来。” “你个坏青奴,怕不是皮又痒了。” “当真是皮痒,今日还当着外人面化作手杖,让我扶着。” 俩姐妹说笑着坐了上去。 “这几日樽里有太多外人,说不得有一些居心不良之人,烟儿,你还是少出去。” 玉如辰被邓旭拖住,这时才走了进来。玉如霞对着她的背影继续道:“如辰,莫怪姐姐没提醒你,你还是仔细着点邓旭,狗也分咬人的和不咬人的。他,分明是带毒的野杂种。” 玉如辰冷哼道:“多谢大姐姐提醒,你还是看顾好你的亲妹妹吧。多亏了姐姐,如今族中除了邓旭,还有谁愿意靠近我?” “你当真不识好歹……” 玉如辰懒得同她理论,愤然离开。 竹椅道:“大小姐放心,我定会保护好三小姐的。” “青儿,你连如辰的坐骑飞鹤都打不过,你到底要保护谁?” “哼,我是让着她,好男不与女斗。”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砸东西的声音过后,房内终于传出了玉无忧的声音。 “灵槐,这是我用了几个月时间雕出来的玉冠,不可砸啊。” “夫君是为谁雕的这玉冠?” 花无忧一时语塞,道:“不,不,不为谁,消磨时间。” “为了姐姐吧?你既如此爱她,又何必来招惹我,让我在这里受尽嘲弄,痛不欲生。” “谁人敢嘲笑夫人,我把他驱逐出去,永不得回来。” “只怕到时又有人说我丑,该被驱逐的是我。” “美人……” “不要叫我美人。” “灵槐,你今日这是又怎么了?” “你答应过我,要帮如辰做上樽主之位的。可如今呢,吉服冠带都已按着如霞的身量做好了。” “灵槐,你也来了许多年,应该知道。这樽主谁来做,从来不是由哪个人说了算,都是大家选出来的,我如何做得了所有人的主。至于吉服冠带,那是烟儿为姐姐准备的,并非是谁授意。” “我不管,总之,如辰若做不了樽主,我便回娘家,此生再也不见你。”灵槐说着说着又开始落泪,她的娘家如今怕是没人愿意她回去了,她伤心哭道:“娘家,我还哪有娘家,得罪了姐姐,我如何回得了浴阳山?” 只听的一声脆响,玉无忧心痛的喊道:“我的玉冠。” 玉如霞再也听不下去,来到门前,装作刚刚路过,轻敲了几下门,小心翼翼道:“父亲,叔伯们在书房已等候你多时了。” “我这就去。” “不准去,你不说清楚,哪儿都不许去。” 又一阵怒砸东西的声音后,玉如辰复又走出来,对着屋里人道:“娘亲,你莫要低三下四的求人,我玉如辰做不得樽主也必能好好的活下去。您没了娘家,大不了我们一同浪迹天涯,也落得潇洒快活。” 玉无忧急忙开门道:“如辰,我的乖女儿,你真如此狠心,要舍了爹爹吗?” 玉如辰道:“父亲,他们今日都在笑话女儿……” 玉无忧一把抱住女儿道:“如辰,我花樽虽以美为尊,容貌确绝不是顶顶重要的事,你无需在意,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玉无忧心尖尖上的宝贝女儿。” 玉无忧这才看到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小女儿,偷偷冲她眨了眨眼。 玉如烟立刻道:“二娘,那吉福和冠带,烟儿是备下了两套的,二姐姐也有的。只是烟儿手脚粗苯,不知道二姐姐会不会嫌弃。” 正说话间,青奴已经将玉如烟为玉如辰做的吉福冠带取了来,那颜色样式同玉如辰还真是极为相配。灵槐被玉无忧此前安抚女儿的话语所感动,又见那吉福冠带确实精美,心中怨气消了大半,面上却依旧不肯和缓。 玉如烟又道:“父亲说的是,容貌不过是皮囊,五彩斑斓的心才最重要。二姐姐生性坚毅刚强,如翠竹雪松般高洁,是那些只懂得舞花弄月的俗女子不能比的。” 玉如霞多少有点为自己的妹妹觉得不值,冷冷道:“父亲,师伯们还等着你呢。” “如辰,安抚安抚你母亲,父亲去去就回。” 玉无忧这才随着玉如霞离开。半路上问道:“烟儿,你今日又跑哪里去了?一日都没见到你踪影。” 没了灵槐和玉如辰,玉如烟欢快了不少,笑道:“五色花本不是这时令开的,女儿在东望海精心培育了几株,用玉膏灌溉,贝髓催化,眼看着就要开花了,正好可以戴在姐姐的花冠上。” “你只记得你姐姐,确不记得为父也喜欢那五色花?” “烟儿当然记得,今儿我去看了,已经抽了几片花瓣,明日定能盛开。我明日一大早就去摘几支回来,咱们玉家人每人头上都簪一支。” 玉无忧小声道:“可有你二娘和二姐姐的?” “当然有,我们都是一家人。” “还是我的小女儿最贴心。” “霞儿就不贴心了吗?二娘骂了女儿那许久,我可一言未发呀?” 玉无忧示意如霞小声些。 “霞儿呀,莫提这一茬,不然为父的老命怕是要没了半条。” 玉如霞道:“父亲依旧那么潇洒英俊,若不是这百年一选的制度,父亲再当个百年的樽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