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远阴鸷地道,“林维,我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的人情?呵呵,你的人情值几个钱?” 林维看都不看黄志远一眼,而是盯着阎文觉。 阎文觉摇头笑道,“林维,在这之前,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居然为了活,而放弃了所有颜面,如一只狗一样,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我还以为你还会有点骨气,实则贪生怕死到了这种地步……可悲可叹。” “你说错了,我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念在丹阳派在修行界,也算是一个大派,我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把这件事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阎文觉,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一旦闹翻,这件事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这倒是一个好理由,漂亮。”阎文觉倏地话锋一转,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当然,你不同意,我也强迫不了你同意。” 林维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沉声说道,“阎文觉,这么说的话,你是心意已决,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今天,你一定要杀了我。” “你说呢?”黄志远冷笑。 阎文觉笑道,“主要是我答应了我的这个徒儿,要帮他一雪前耻,所以林维,你认命吧。” “这就是华国内陆的修行者吗?怪不得在炎黄的口碑不怎么样。” 林维冷冷一笑,说道,“我们炎黄的人,在疆域拼死拼活,而你们在内陆,却是这么的高高在上,从来都不把一般人的命,当成是一回事。想杀,就杀。” “是不是这样,就能体现你们作为一名修行者的优越感?既然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你们非得翻脸,不顾后果,那么,你们别反过来求我就行。” “你这家伙,估计是疯了吧?啊?我们反过来求你?”黄志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道,“林维,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你一定要死在这里!” 话音一落。 阎文觉也上前了两步。 他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缕淡淡的杀气。 林维瞳孔一缩。 只因他透过观气术,竟是看不透对方的境界了。 难道…… 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升起,林维及时拦下了就要上前的申屠静。 突然。 他冲着阎文觉和黄志远咧嘴一笑。 “呵呵,不怕老实告诉你们,今天,我还真就死不了了,反倒是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收场吧。” 阎文觉微微一怔,不由问道,“你这什么意思?林维,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底牌。如今石云峰不在,龙青山还在自己的老窝,我看也没人保得住你了。” “靠人不如靠己,求人一次行了,次次都求,我也拉不下那个脸。” 林维从储物戒指取出了一块雕刻有龙头的玉牌,望着阎文觉。 “首先,我不是随便你拿捏的炎黄成员,而是炎黄龙将,负责监管华国各门各派的风吹草动。” 看到龙头玉牌的那一刻,阎文觉的神色陡然就变了。 “其次,要是你杀了我,整个丹阳派,恐怕都不能幸存。我想你应该知道,击杀龙江,仅仅是凭这一点,你整个丹阳派,就其心可诛!” 阎文觉的脸色再变! 这时,黄志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维,你可不要在这妖言惑众!不管你是谁,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呵呵,看怕是你还不知道,炎黄龙将对于各门各派意味着什么吧。”林维笑了,说道,“鉴于你们对我的这个态度……我决定了,从即日起,我会开始着手调查丹阳派。我倒是要看看,如此一个大教派,内部,有没有私通外敌的情况。” 此时阎文觉的脸色,已然是黑成了墨汁! 失算了! 这就是他如今唯一的念头! 哪怕这时,阎文觉的脑袋都还有些嗡嗡作响,林维进入炎黄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晋升到了龙将? 这怎么可能! 立即,他就觉得林维手中的龙头玉牌是伪造的。 可他见过的奇珍异宝无数,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块龙头玉牌是真的。 片刻过后,阎文觉也恢复了冷静,“林维,我猜你的这块龙头玉牌,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呵呵,偷来的?我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闻得此言,阎文觉心中一凛。 作为一派之主,他非常清楚炎黄龙将手握的权力! 如果林维真的要调查他丹阳派,那么无论能不能调查得出来什么,可想而知,林维都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把他置之死地! 正当阎文觉还在苦苦思虑着对策之际。 黄志远冷笑一声,说道,“管你什么狗屁的炎黄龙将,今天你一定要死!师傅,把他杀了!” “住口!” 一道沉喝,让黄志远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师傅,你……” 阎文觉阴晴不定的望着林维,久久才挤出一句话,“这一件事,我们……或许还可以商量一下?” …… 黄志远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 林维冷笑不语。 阎文觉的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你……,非要做得这么绝,不留任何余地?如你所说,我们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怨……” “阎文觉,我觉得这些话,好像还在不久之前,我都对你说过了对吧,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林维冷冷的笑了笑,又道,“不是我不给你余地,而是你已经把自己的路走没了,我跟你说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好话说尽,你都要杀了我,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好像也不用留情了。” 阎文觉的神情阴沉了下来,目光闪烁。 “对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什么我一说调查你丹阳派,你就这么怕?难道让我说中了吗?你丹阳派内部,还真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