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玉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过来。 “干嘛!我又不会害你,”赵千钧看着徐子玉嫌弃的眼神,有些不爽。 徐子玉拨开贴在脸上湿漉漉的额发,眉眼清冷,“要不是你,我就抓住他了!” “我不也是想帮你吗?”赵千钧递给她帕子的手依旧横在半空中。 但徐子玉根本不接他的帕子,用手捂着胸口,转身往路上走去。 “你去哪?” “用你管!” 赵千钧一直跟在徐子玉身后,直到徐子玉在一破庙前停下。 “滚!天要黑了,回去城里吧!” 徐子玉站在破庙门口,捂着胸口转身,不耐烦地对赵千钧说道。 赵千钧此时已经把双刀收了回去,他抱着胳膊,打量着徐子玉,“你不走吗?” “你的话怎么那么多,我让你走你没听见吗?”徐子玉转身走进破庙里面。 赵千钧就跟在她屁股后面,也进去了破庙。 “你干嘛!”徐子玉坐到草堆上,抬头看向赵千钧。 赵千钧随意地找了块离徐子玉近的空地,用手擦了擦,盘腿坐下,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要是今夜死在这,我在这等着给你收尸啊。” 徐子玉闻言,唇边勾笑。 “你看,赵千钧,你终于漏出来马脚了吧!” 她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天马上要黑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快点滚吧,不然,我可再抽不出手来救你!” “我不用你救,我能保护好自己,我还要保护你呢,”赵千钧从怀里把那两本书掏出来递给她,一点没湿。 徐子玉接过去,没废话。 手下捻诀,画出结界,盘腿开始运功,白色真气自上由下灌入,遍及全身。 赵千钧眼见着徐子玉胸口处发出隐约的红光,他眨了眨眼睛,确定那就是徐子玉的内丹。 修行之人,一旦失了内丹,则全身功法十之散九,与废人无异。 赵千钧思忖着要是徐子玉的内丹被毁掉就好了,那她设在自己身上的死咒便迎刃而解,到时候,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全由自己说了算。 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 徐子玉的内息逐渐平稳了下来,她胸口的红光也逐渐消失,她阖眼吞吐着气息,一时坐在草堆上,浑然不动。 突然,一道传音符落入结界内。 是白卿尘,他声音沙哑,“你可还好?那三面的,我都已清除干净,只待晚上了。” “无碍,白兄,万事小心。” 徐子玉缓缓睁开眼睛,一道金光闪过,溢出结界,传音符散去。 而赵千钧也没闲着,他也运功施法,烘干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徐子玉打坐的时间很长。 赵千钧就坐在旁边,手托着脸,细细打量着徐子玉那张脸,眼睫毛浓密,脸型流畅,额间的那状似三瓣梅花的胎记格外艳红。 徐子玉算得上是个美人,大美人。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隔着灭门之仇,如果,他没有对卢念薇早早生出情谊,或许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局面。 可惜,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赵千钧调动识海修为,想试试能不能趁徐子玉刚刚受伤,夺下她的性命。 可他刚把修为凝到手上,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瞬间袭来,他硬咬着牙,装作要睡觉的模样,背对着徐子玉躺在地上,忍了下来。 等他从剧痛中转醒过来后,徐子玉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盘腿坐在草堆里,周遭的结界稳如泰山。 破庙外面漆黑一片。 正堂塑着金身的佛像倒塌在地上,白色蜘蛛网遍布,整个寺庙四处漏风,脚下爬着潮湿虫子。 赵千钧从地上起身,背着手在破庙里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破庙而已。 他想不出徐子玉一定要在这过夜的缘由。 还说有危险,简直耸人听闻,外面除了有些起风,想要下雨之外,赵千钧没感觉到任何危险的靠近。 他站在破庙的西墙前,仔细端详着破败的壁画,画上讲的似乎是五百年前火凤毁灭世间的故事,壁画上,那持剑的红衣女子后面扬着巨大的凤尾,眼睛猩红,似乎在与一白衣身影斗法。 赵千钧无聊地用手扣了扣那糊土的砖墙,他垂眸间,发现那壁画上红衣女子手里的剑,有些眼熟,剑身上的花纹,如烈火烹花,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他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