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了,白卿尘以为他早就身销魂灭。 没想到,他居然还是阴魂不散,又出现在徐子玉身边。 “卿尘,怎么了?” 徐子玉好奇地看着他。 她从未见过白卿尘如此失态的模样。 白卿尘拂了拂额前的鬓发。 重新坐回凳子上。 “无事,只是他长的,有些像我一个故人!” 徐子盛坐在一旁看热闹,嘴里吃着酿酸梅。 他想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白哥哥的直觉也太准了吧。 “大小姐,你能不能让人把枷锁给我松开啊!” 赵千钧讪讪地笑着,脸颊上带着两条因打斗留下的血红道子。 徐子玉望着他,眼神冰冷。 “你干嘛要见我?” “这件事,都是七皇子,他的人拿剑逼着我……” 赵千钧话还没说完。 徐子玉挥了挥手。 就让侍卫把他的嘴堵上,带了下去。 “满嘴谎话,不可相信!” “白兄,你刚刚所说的故人……” 徐子玉好奇地看向白卿尘。 白卿尘抬眸与徐子玉对视,眼底隐隐有泪光浮现。 她的模样还是和五百年前一样,只是,她与那人终究不同。 “你也知道,我活的时间久,认识的人总有些多,故人也就多些……” 白卿尘遮掩着,把话搪塞了过去。 他话音刚落,前院就有人来喊徐子玉。 “大小姐,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那白兄,我先走了!” 徐子玉起身便要离开,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来。 “徐子盛,白兄是贵客,你不可怠慢!” 徐子盛咧着一嘴小白牙。 “姐,我可是徐家二公子,我当然会好好招待白哥哥……” 游廊下,徐子玉穿过一片芭蕉林,巨大的芭蕉叶阴影遮盖在人脸上,弥漫着淡淡的草叶气息。 “大小姐,观云监的司马大人刚刚派人送来了贺礼,他让人告诉您说大宗师闭关了,他昨天晚上带人去了南境办差,一时间赶不回来了。” 旁边的侍卫禀告说。 “南境?” “对。” 徐子玉带着侍从走过一片曲折回廊,路过落春池边,里面几尾金色锦鲤正浮在水面上,吞吐着气泡。 她继续穿过鹅卵石路右侧高墙中间的圆形月洞门,门旁的玉兰花树极其繁盛。 “你怎么没在席上?” 徐子玉看向拐角处的倩影。 李洛笙由绿衣女官扶着,自八角檐亭下缓缓朝徐子玉走过来。 “我多喝了几杯酒,刚刚又瞧见了司马川的人来,有些事,我需要同你讲一讲。” 徐子玉给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 李洛笙身旁的绿衣女官也退下。 徐子玉扶着李洛笙走进旁边的小室内。 两人坐在六边形的格菱轩窗下。 小室里面的丫鬟被徐子玉打发去给李洛笙端醒酒汤。 “子玉,你可知,大齐南境十六州,自西向东归淞南、中南和荆南三府统辖,我此次与南楚作战的区域主要集中在淞南边府,而淞南边府下辖六州,此次大战,除云州外,其他五州全被划为战区,烽烟四起……” 徐子玉点了点头。 虽然她自小在太虚宗长大,但大齐的地方朝廷建构她还是了解一些的。 “可是,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李洛笙压低了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徐子玉随手施法,在小室外设下结界。 “刚一开始,南楚的军队并没有攻进淞南腹地,我的军队几乎全部都在淞南五州的南境设防,远离各州主城,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用的都是地方边军和从大齐东边调过来的军队,并没有动州内原本的驻军,但是,等我打退南楚军队后——” “下面的兵士开始统计大战伤亡人数,可五州太守报上来的死人分布区域,几乎全在我们防线后面,最奇怪的是,军队的伤亡都远远比不上后面主城里百姓的伤亡,几乎呈现一比十的态势,就算余家那两位将军战败,也合该是离他们驻地最近的灵州伤亡最大,可相比之下,那五州里伤亡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