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略微舒展。 “她家里可有什么人来?” “前几天,徐家大公子徐开霖带病回来了,黎阳皇室的几个皇子几乎日日登门,这几天好些了,还有,我已然将炎锦梨花扇交给了徐仙君,想来不日便能寻到助她渡劫之人了!” 新河童子眉眼弯弯,带着些许媚意。 但席英根本没瞧几眼她画了一下午的精致妆容,径自穿过一架红色古城风景屏风,进去了屏风画里街道东北角酒楼的雅间。 新河童子也紧随其后,穿过屏风。 进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屏风画上,两个小人在酒楼三楼的窗边相对着坐下。 一白一青,甚是雅致。 “席英大人,您此次前来燕都是为了?” 新河童子让旁边的伙计给席英斟了一杯绿蚁酒。 “子玉她祖母过寿,我作为晚辈,合该过来见礼的,”席英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新河童子跪坐在矮塌对面。 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我还以为您从白音潭匆匆赶来燕都,是出了什么大事呢!” 几个伙计把新河童子早就准备好的十六道菜,一齐上在桌上。 “大人,您尝尝吧,都是您喜欢吃的!” 新河童子满脸的温柔,递给席英一双玉筷子。 席英看着桌上的那道冒着热气的糖醋鱼,有些愣神。 “我初见你与她时,吃的就是这道菜……” 他抬眸望着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竹伞下面是个卖豆腐的胖妇人,酒楼对面是家花楼,现在窗下正有一剑客抱肩经过,东边紧挨着的是一个算命摊子,那人的模样…… 如今的情形与五百年前的辛都一般无二。 “罢了!” 席英轻轻合上眼睫,耳边似是传来梨树上黄鹂的清脆叫声。 往事不堪回首。 如今已是五百年后,天下大变。 “新河,辛苦你了,我今夜就歇在画中的国师府,你出去忙你的吧!” 新河童子本来打算陪席英吃完这顿饭的。 可没成想,他还是不愿意多瞧自己一眼。 “那大人,我告退了!” 新河童子带着两个伙计出去了屏风。 伙计看新河童子脸色格外瘆人,自是退去了楼下。 二楼只余新河童子一人。 她痴痴地望着屏风画上的白衣男子,内心涌起悲伤。 夜深了,云机阁的伙计都睡着了。 但新河童子跪坐在屏风的不远处,看着那画上的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光大亮。 徐子玉祖母的寿宴就定在了这一日。 徐府前些日子就张罗开来,徐南道毕竟是吏部尚书,老夫人的寿宴若是办的太过寒酸,怕是会被燕都众人耻笑。 因而徐府后花园里摆了近百张宴席,全家上下挂着红绸。 徐府门口,热热闹闹。 徐南道带着徐开霖和徐子玉站在门口迎客。 “徐子盛醒了吗?” 徐南道问一旁的李管家。 “刚让丫鬟去催了!”李管家笑着回道。 徐南道微微皱眉。 “开霖啊,等下要是徐子盛还没醒,你就去他房里把他给我从被窝里提出来!” 徐开霖闻言大笑。 “是,舅舅。” 先来贺寿的是吏部侍郎卢青。 “大人,这位难道是徐将军的夫人?” 燕都官宦人家的惯例是家中的儿子在门外迎客,徐南道把徐开霖和徐子玉带着身边,自然有些奇怪。 “小女子玉,前些日子刚回燕都!”徐南道满脸的骄傲,向下属介绍着自己的宝贝闺女。 卢青闻言便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告罪。 “原是大小姐,我还以为……真是罪过!” 徐开霖穿着身玄色绣金长袍,头发高束,把卢青迎了进去。 “卢大人,这边请,等在下娶妻之时,还请大人一定赏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徐子玉穿着身云雾绡紫色长裙,浓黑发髻上簪着价值连城的碧玉钗,脸上挂着一贯的浅笑。 她站在徐南道身旁,周身的淡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