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姐姐一定会帮你全力促成这桩婚事!”徐子玉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冰冷,拖着长长的金线绣牡丹花裙摆,拿着那盏昏暗的绢灯回去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白天时候。 徐子玉去书房里找了正在休沐的徐南道。 “爹爹,祖母寿宴过后,四月里,我会启程前往挲白州的珞珈山,此次若是能一举突破空真境,倒是好事,只是,福祸相依,我怕……” “你放心,爹爹在燕都,徐家不会有事的,而且你堂兄今天下午便会回来,你只管放心去珞珈山!” 徐子玉闻言有些开心,眼角微微上扬,“不是说堂兄正在离魂山与南楚作战吗?” “洛河一役大捷,半个月前已经传回来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了……”徐南道递给徐子玉一封家书,上面正是她堂兄徐开霖的笔迹。 “对了,玉儿啊,你此行前往珞珈山的路上,帮爹爹寻一寻孙家的遗孤孙彦辞,那孩子可怜,我受世兄所托,必须得找着他才行!”徐南道想起来此事不免有些悲痛。 “其实,当初你阿娘怀你的时候,我与孙兄已经交换过婚帖和一对玉佩,立下字据说要你与孙家的二小子日后成婚,因为当初太皇太后突发奇想要给你和七皇子赐婚,你孙叔叔为了不让我们家担上抗旨之名,才隐下这桩婚事,要说起来,孙彦辞才是你未来夫婿……” 徐南道一直不喜七皇子,也是有这方面的缘故。 徐子玉把徐开霖的书信小心折好,递给徐南道,“爹爹,那孙,孙……” “孙彦辞!” “哦,孙彦辞那人长什么模样,我靠什么认出他啊?”徐子玉温声道。 徐南道绕去书桌后面,从一个上锁的红木匣子里拿出半块双鱼玉佩,递给徐子玉。 “那孩子应该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他十三岁的时候被你孙叔叔送去了珞珈山书院读书,从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怕是他如今站在我面前我也认不出了,要算起来,他比你大上两岁,今年也得二十二了,我只记得他右肩后面有块拳头大的黑色胎记,很是显眼。” 徐子玉:…… “那我要扒开那人的衣服瞧一瞧,才能确定吗?” “怕什么,你与七皇子的婚约已经取消了,反正彦辞是你夫君,不必害羞,即便你孙叔叔已经去世,这桩婚事爹爹还是要认的!” 徐南道继续嘱咐徐子玉道:“朝中有人在追杀他,你找到他后,第一时间便要伪造他已经死去的假象,对外,就把杀人罪名推给小香岭的山匪就好,记住,一定要把他安全带回燕都。” 徐子玉乖觉地点了点头。 “那徐子清的事?” “你按照计划在太皇太后面前提及即可,爹爹会安排好后面的事,她毕竟照顾你母亲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会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 徐子玉转身便欲离去,走到门槛前的时候,她突然又想起一桩事。 “爹爹,祖母身边新来的那个花匠,等我去珞珈山的时候需得带走,云机阁的新河童子说我拿来的那白色象牙扇只会在能帮我度过空真境最后一道劫数之人附近展开,那人正巧就是祖母的那个花匠!” “那个叫赵千钧的吗?” “对,我本来以为还要寻些时间,没想到他就在咱们府上。” 徐南道笑着点了点头,满脸慈爱,“行,到时候我跟你祖母商量,你带他离开便好!” 中午时分,徐子盛与徐子玉一起坐在他房内吃午饭。 “姐,你这几年一路从大齐绕到北梁,又去了南楚,还接着去西边的寒谅和南诏国吗?”徐子盛手里拿着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鹅腿,大口吃着。 徐子玉又夹给他盘子里一只烧鸡翅膀,嘴角带笑,“不去了,我过段时间要去珞珈山。” “那我能跟着去吗?”徐子盛圆圆的脸盘子上带着一丝期盼,眼里散发出渴求的目光。 “不行!” 徐子盛眼里的光在听到徐子玉的回答后,瞬间消失了。 他沮丧地把手里的烧鹅腿放在桌边的白瓷盘子里,有些赌气道:“那我不吃了!” “三!”徐子玉开始查数。 “吃,我马上吃,”徐子盛立刻拿起手边的烧鹅腿。 “咚咚!”突然有人敲门。 徐子盛以为是他表兄回来了,就要起身,结果被徐子玉一把摁下胳膊。 “见过大小姐,三公子!”赵千钧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对姐弟俩施礼道。 徐子盛有些奇怪,但见到是赵千钧,他还是很开心,他起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