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媚眼。 徐子盛一直站在徐子玉身后,安静地瞧着四周,他之前来过这里好几趟,但还从来没进过这里的二楼,平日里,这间铺子里就只有伙计守着,在一楼给客人算命,二楼是从不许人去的。 徐子玉穿着黑色金丝束腰便服,走到离过道最近的十二扇花鸟屏风后面的桌边坐下,温声说着,“凤命这事,你得给我个解释吧!” “徐仙君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新河童子眯眼笑着,腕上缠着一圈金铃铛,哗哗作响。 她胳膊上搭着黑色绣骷髅头披帛,光着脚,扶着栏杆一步一摇地走到徐子玉面前,满面桃花地蹲下身来,想轻轻用手指点一下徐子玉额间的三瓣红梅胎记。 但被徐子玉径直拿醉月剑挡住,“说正事!” “仙君素来都是这幅严肃模样,一点都不知风情!”新河童子抱着胳膊跪坐到小几对面,用手托着脸嗔怪了句。 徐子盛就坐在徐子玉旁边,不敢抬头。 “这就是徐家大公子吧?现在模样长开了,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你姐十五岁生辰渡雷劫那年,你那时候就这么高,现在这风流长相,好像明天就能娶妻了,”新河童子伸出光滑白皙的胳膊,用手比着桌腿上面说道。 徐子盛被她逗得满脸通红,但见徐子玉冷下了脸,新河童子立刻停止插科打诨。 “徐仙君,凤命那实并非我所愿,是七皇子当天碰巧在我云机阁,消息是他传出去的,与我可没有半分干系!”新河童子满脸诚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徐子玉也不言语,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紫木圆盒放在桌上,新河童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面是一颗鸟蛋大的光滑圆润的紫色珍珠,她手上悬空施法试探一番后,瞬间两眼放光。 “哎,现在能好好说了吗?”就在新河童子伸手要摸到那紫色珍珠的前一秒,徐子玉嘴角勾笑,瞬间扣上了盒盖。 “仙君这是哪里话,我们认识十多年,素来是要好的朋友,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新河童子说话间一直盯着徐子玉手里的盒子,嘴角都没忍住流下了口水。 “那就帮我把凤命的传闻给消解掉,那几个皇子疯了一样让人盯着我,这可怎么得了!”徐子玉拧着眉头,黑色金丝腰带上挂的玉牌微微颤动。 新河童子用袖子抹掉嘴角的口水,为难地眨了眨眼,“仙君,您是知道的,自我们云机阁出去的消息,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况且,您的命数的确是凤命无疑……”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这个消息早不出晚不出,偏偏是我一年前在蓬莱山的时候,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燕都大街小巷!”徐子玉的语气微微有些怒意。 新河童子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妩媚勾人的浅笑,她起身坐到徐子玉身边撒娇道,“那还不是因为徐仙君是太虚宗创派五百多年来天赋最高的弟子吗,我打发徒子徒孙几乎将蓬莱山寻了个遍,都不曾找到这山海珠,碰巧,徐仙君在那边,所以就想同徐仙君做桩生意……” “其实这凤命传闻也好解,说白了,不就是黎阳皇室那几个皇子想夺皇位吗?我云机阁再放出个消息,把这凤命传闻给盖过去,不就解了徐仙君现在的困境吗?” 徐子玉抬眸冷冷瞧了新河童子一眼,“那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解此困局啊?” 新河童子瞄了坐在徐子玉右边的徐子盛一眼,在徐子玉耳边低语道:“大齐下一任新皇将出自云州!” “这种消息也能直接往外说?”徐子玉瞳孔放大。 “这有什么的,如今的陛下重病在床,改朝换代就这一两年了,再说了燕都消息鱼龙混杂,我云机阁的消息虽然从不失真,但那些人未必会相信!”新河童子笑着歪了歪头,偏髻上的珊瑚流苏发簪哗哗作响。 徐子玉盯着眼前的黑瓷饕餮茶杯,眸子清亮,她低声喃喃道:“是啊,云州可只有要班师回来的长公主,大齐立国三百年,从未出过一位女帝 ,有些人怎么会信呢……” 新河童子边笑边伸手想趁徐子玉不注意,把她手里的方形紫色盒子拿过来,结果被徐子盛瞧见,拽了拽徐子玉的袖子。 “新河,这山海珠可是绝世珍宝,光凭这些,你就想拿走啊!”徐子玉一把握住了她的爪子。 新河童子讪讪地笑了笑,又规规矩矩跪坐在一旁。 “我徐子玉可不是谁都能任意驱使的,两年前,你曾经告诉我,今时今日便能知晓我要的消息,就拿那个来换吧!”徐子玉冷着脸,拿着山海珠在新河童子面前恍了一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