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形势分明,朝中的人也开始纷纷的站队。
崔政身份未明了之时,朝中的老臣,虽说没有表态,可是却一直站在二皇子这边。毕竟二皇子,年岁长些,且这些年也在朝中有所表现。
太子不仅出生就有隐疾,朝中之事,更是从未露脸。
随着崔政的回归,朝中的风向自然又是一番转变。栗相带头,以崔政马首是瞻。
如今崔政代理朝政,代理天子之责。冯太妃虽说有暗中联络朝臣上谏,可碰上栗相这个保皇派,当着早朝便把这些人都一一细数出来,痛斥他们枉顾圣意。
崔家乃是清流之家,且崔政又有太傅之责,更是太子亲父,若是连元后都没资格 ,那满朝群臣和皇室中人,又有谁有此权利。
既然不能拉崔政下马,冯太妃则把心思放到了冯家的小辈身上了。
正当妙龄的女子便与朝中的重臣联姻。
冯家本家或是嫡系的自然不可能了,可是旁系的却是有一堆的人巴不得攀上冯家这棵大树,于是接连数日 ,冯家可是办了好几场的喜事,或是做正妻,或是一顶小轿入后院的。
“到真是狗急了跳墙,居然打算用几个女子来拉拢。若是大离朝人人都像她此般,那大离朝岂不是离着灭国不远了。”
崔政看着密报上头的内容,气得口不择言了。
连着朝中的刘文宣三朝元老都送了个妙龄少女做妾室,倒真是一个不落。
崔翰替崔政倒了杯茶水,再把崔政掷到地上的奏折都收起来,一一叠好之后,才叫外头 伺候的侍卫进来收拾地上的水渍。
崔政不喜女子近身,自打进了宫之后,他便住在勤政殿中,把一应宫女全都 换成了侍卫,有一半以上都是崔智事先安排好的人,怕的就是走漏消息。
“冯子由呢,可有什么动静?”
这冯家要说有脑子的也就冯子由一个,这些时日他倒是安静了不少。
“这几日是蓝家的忌日,所以冯子由闭门不出,咱们的人传出消息,说是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斋戒七日,不问俗事。”
“人都没了,再做这些有什么意思。以为这每年的七日能灭了身上的罪孽不成,无非是做给蓝若看的。”
他不就是靠着这每年的七日把蓝若哄回府中,也是天真,蓝若可不仅是蓝若,还是蓝家唯一的幸存者,怎能被那么情情爱爱的,而忘了家恨。
“原阴伯不是已经回京了吗,那明日送个人让原府的人去冯府闹,越闹越大越好,一定要让冯家的人给原家一个交代,光有生意是不行的,原家还得有权势。明日你去传话,今年的皇商指定原家”
这可是天大的荣宠,崔政可不傻,这原家到最后都是他孙子的钱袋子,往远的算,他原家子嗣同自己孙儿也有一段姻缘。
更何况原家现今的当家人同许靖还是至友,就凭着这层关系,他用着放心。
“主子,那老妖婆身边的蕊心,奴才见着也不同太后一条心。这些时日经常悄悄的去二皇子府。”
“她着急是应该的,二皇子是她亲儿,能登上皇位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她也会保下她儿子。不是玄家的孩子,终归是差了些,二皇不足为惧。”
崔政从未把二皇子放在眼里,不提他的身世,就凭着他在朝中办的那些事,明面上是好看,实际上全都是冯子由替他办的。
不过,这蕊心到是可以用一用,或许不用他出手,光蕊心一人就能把冯妙妙给处理了。
朝中的形势如何,何叶同许靖在别庄不得知。宣从心回来之后,何叶便一直緾着问他这段时间去了何处,待知道他是为了救太子那只蛊虫才上山的,一面骂着宣从心傻,一面又心疼宣从心,让王治多给宣从心弄些好吃的。
李天纵刚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食盒,里头是何元白从江南带回来的芡实糕,是何元白同崔清清亲手做的,说是给何叶尝尝。
何叶看着李天纵放到桌子上的食盒,再从食盒里拿出这盘糕点,有些楞神。
原本他应该是高兴的,爹回来了,自己最大的靠山。
可是这段时间的事情,让他觉得眼前的这盘糕点有些刺眼。
何元白无论在这中间担任了何种角色,到底,他会流落在外是他给先帝的药。且,在知晓崔清清在世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之时,他也是选择了崔清清。
他的选择并没有错,毕竟是亲儿还有念念不忘的妻子。
可是何叶就是没法去原谅这些,他到底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许靖得到消息从外头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自家的小夫朗正对着糕点发呆。
许靖走到桌前,把糕点拿起,往一旁的池子里一倒,没一会儿就被池子里头的鱼哄抢而光了。
“不想吃就不吃,不想要就不要。不用去纠结什么,或是想些什么后果。这些事,这些人都不重要。”
表面上何叶到了庄子之后,是恢复了往日的欢乐,可是只有许靖知道,何叶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