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事,只是有了孩子。”
许靖直至听了这话之后,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而后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崔政,有了,孩子...
“可为何,为何宣从心一直把不出来,他又为何一直嗜睡。”
比起孩子许靖更担心的是何叶的身体,孩子这件事情,老早他就想好了,双儿生产如此艰难,他有夫朗就够了。
崔政很满意许靖此时的表现,若是他一心只惦念着孩子,那崔政就得好好审视二人之间的关系了。
“龙脉之气的人怀有身子不像普通人,正常人孕育十个月便能落地,而有龙脉之气之人,正常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把孩子生下。孕育孩子的也不是身体,而龙脉之地。”
听着不用身体孕育之时,许靖的眼里松懈了下来,他见过瑞王如何生下小殿下的,他的小夫朗那般怕痛的一人,他哪舍得让他受如此苦处。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我的小主子还在何叶的肚子里?”
宣从心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何叶,原本以为自己真正的主子不是何叶的时候还心存侥幸,这下子好了,他是自己主子,却是自己主子的老子。
宣从心一脸扭曲的看向躺在床上的何叶,若是真生出个同何叶一般性子的人,那他可不可以背叛师门。
“那他何时会醒?”
许靖走近床边,看着床上的何叶,问着崔政
“宣从心,去取碗水来。”
宣从心听话的到外头去取水,待水取进来之后,崔政咬破手指头,滴入一滴血在碗中,而后端到许靖面前,让许靖喂着何叶喝下。
“同族之醒,可唤醒陷入深渊中的族人。”
其实并不是如此,而是何叶是他的亲儿,只有至亲之血才能唤醒。
待许靖喂何叶喝下水之后,崔政见着许靖一直守着何叶才出声劝告。
“他怕是一时半会醒不了,至少得两个时辰之后。许靖,借一步。”
许靖听闻这话,才松下一直握着何叶的手。交代宣从心好好看着何叶之后,才随着崔政出了房门,入了隔壁的书房中。
进了房内,崔政便自顾的坐在主位上,许靖则是恭敬的坐在崔政的下首。
两人都不说话,许靖脑子里头不停的转着,何叶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这件事情,还未从此事中回过神来。
崔政则是打量着许靖,越看越满意,沉稳、冷静、遇事不慌张。
“许靖,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崔政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许靖,两人虽未有交集,可是却是同一类人,两人的底限都是何叶。
“学生不敢”
见着许靖态度恭敬,可是却不提他是何叶亲生父亲之事,崔政也不与何叶兜圈了。
“你不必如此,何叶是我亲儿,此事你们应当猜到,如今朝中不稳定,我是不愿意你同何叶来趟这局的。再者,你之后还有科举之事,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带着何叶回江陵。”
崔政也不想刚见着何叶就同何叶分开,可是如今何叶肚子里有孩子,若是被冯家人知晓,何叶才是他的亲子,那冯家之人必会追着何叶不放。
既然当时先皇同他造了人蛊出来,那如今就得物尽其用。就让冯家人死咬着东宫里的太子不放,何叶才是最安全的。可若是一直待在京中,难免冯家人会盯上何叶,毕竟何叶还有另一层身份,何元白之子 。
“学生也是如此打算的”
崔政见许靖如此说,便也放下心来了,于是也不多费口舌,只是拖许靖照顾好何叶,便又折回崔府了。
崔政也想等着何叶醒来,同何叶话别一番,也聊聊当年之事。只是他怕自己多留一会,何叶就会多一份被冯家人盯上的风险。
如若是在外头,崔政也不至于会如此担心,可是这京中,可以算得上是冯家的天下,他不能冒一丝风险。
许靖送崔政出了后门,崔政回头过又不放心的交代许靖。
“待他如同平时一样,并无什么忌讳。只一点,不要让他再用龙脉之气做任何事情,我知晓他的应当是有一汪溪水是可治病的,除此之外,不能带任何人、物进里头。只可取出。”
许靖慎重的点了点头,崔政这才放心的上了马车。
待许靖回去之后,宣从心着急的问着许靖,崔政人在何处。
“你怎么让他走了,他也就月余的时间了,若是他那一身不治的话,怕是半月都撑不过。”
若是国师都死了,那他之后要怎么去找师傅所说的皇宫里头的东西呢。
许靖一直知晓崔政身体不好,可如此听了宣从心这话,心里也开始替崔政急了,他自己的情况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不想活。
可如今既知道他是何叶的亲生父亲之后,他必不会袖手旁观。
“可有解救之法?”许靖问道
“何叶啊,他同何叶是血脉至亲之人,何叶身上又有龙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