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何叶便把一碗菜粥全都下了肚,摸了摸有些弧度的肚子之后,何叶明目张胆的怒视许靖,这个罪魁祸首还说着带自己出去逛逛,这下子可好了。
许靖只得做小伏低的赔罪,哄着何叶一会儿带他出去消食。何叶还能如何,只能嘟囔着嘴,也算是给了许靖回应。
瑞王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在许靖接手蓝家暗卫的时候,许靖就比谁都清楚,当真是每走一步都要周全了再周全,一个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就全全军覆没了。每个人都有私心,许靖的私心就是何叶,他不想让何叶置于世人面前,任人去探究。
说得难听些了,若是来日瑞王事败,瑞王这些年好歹有些势力在手里,顶多就是革了职贬为平民,可何叶呢,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而且许靖他还没过他想过的日子,所以在万事尘埃落定之前,许靖是不会主动同瑞王提起这些事情,哪怕元后出现,许靖也同样不会有所动摇。
何叶揉了揉额角,最近这一吃完就想睡的毛病是越来越频繁了,不大一会儿,就靠在榻上迷迷瞪瞪了。
许靖急步走过去,托住了何叶正往下垂的脑袋,抱起熟睡的何叶往床上走了去,待安顿好何叶之后,许靖才返回外间的书桌前,看着前几日瑞王交代自己关于蓝家大小姐的书信。
蓝家大小姐蓝悠,当年也是华冠京城的一号人物,不仅从小就聪慧,更是被内定为蓝家下一任的家主,若不是因着她的失踪,如今的蓝家尚在也未可知。
因着何叶在屋里休息,许靖只能出了屋外,站在屋檐下,吩咐着暗卫去查蓝家大小姐之事,按当年刚好是离王叛乱时期,于是只让暗卫追着那几年离开身边的女眷,就能寻找踪迹。
待一切处理好之后,许靖返回屋内,确认何叶熟睡,短时间不会醒来之后,才又关上门出去了。
宣从心刚入客栈的门,就见着许靖正在外走,忙拉着许靖,让小二开了一间上房之后,就关在里头说着他此次调查的事情了。
“我循着卦相找着了圣女,没想到却见到了崔政身边的崔翰护送圣女出原府。我跟了对女两天,才发现她往何家村走了,应当是去找何元白。这么说来,这圣女应当就是你们所有何杏花,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许靖手指敲打着桌面,把近来的事情反复的琢磨了一番。若圣女是何杏花,那自然何叶的身世就能确定是先帝同元后的,元后又确定是出自崔家。
许靖瞳孔微缩,如此看来,崔政应当就是当年的元后了。当年最后跟在先帝身边的人,就是他同何元白。可是为何,崔政即不是双儿也不是女子,能生下何叶来?
宣从心见着许靖一直在发盯,自个人这一路本就因知道这事烦燥得很,现下更是急的挠头了。
“你倒是说话,别一声不吭的”
许靖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宣从心,若崔政真的是元后,那以宣从心的本事,未必不能算出来。
“你能起个卦,就崔政同何叶之间的关系。”
宣从心听了这话,虽说有疑惑,可是也拿了铜板出来,待看着算好的卦相之后,宣从心直接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站起身来,来回的在屋内转着圈。
宣从心此时不安的举动正是印证了许靖心里的猜测,许靖内心的震撼并不亚于宣从心,只是现下更要确定好的是如何把何叶摘开。此时何叶已经进了京了,过不了多久崔政应当也会来。宫里的毕竟是个假的,虽说能撑上一段时间,可也得做好打算了。
“许靖,咱这回可是捅了大篓子了,这崔政可不光是崔家的家主,还是国师传人!!卦相上可是显露了,崔政身上有龙气护体。这龙气除了正宗的嫡系一脉,也就同皇家结血契的国师宣家一脉了。”
许靖听了这话,脸色除了更冷些外,并无其它的反应,宣从心则是急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一脉是以国师为主的,也就是说,我这几日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他只要运用术法就能一清二楚。”
宣从心这几天可没少抱先帝同现在的朝廷,气急了连着元后他都得叨叨几句,还有何叶,他这几日可没少跟在何叶屁股后头整事。
许靖顿了一下,笑道;
“若他真的是元后,他也不会怪罪于你的,不知者无罪。不过,按着这段时间看,他应当身上已经没有术法了。”
若是真的有术法,又怎么忍着何元白三番四次的教唆何叶离他远些。看来当年定是发现了一些事情,使他失了术法,这也就难怪了,宣从心一直找不着。
“他没了术发,圣女有啊,我这两日跟着圣女,她这术法定然比我师傅还高。而且她身上有凤凰护体,现在应该也是苗疆的圣女。也就是说,她一直是躲在苗疆的,那她两儿子现在应当也是在苗疆。哎,不对啊,许靖,那她同崔政又是什么关系?”
许靖苦笑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他们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特别是崔政,九年之前的事情好像 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能查到的都是些日常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