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崔政走后,何元白心里就惶惶不安,眼下见着家里的一切有黄年在,大棚的事情何玉成又处理得井井有条,于是就同刘芳惠交代了一番,给何叶他们带点东西 ,他给何叶他们送过去再住几天。
何叶在知晓何元白不是自己亲爹之后,头一回见着何元白,再看着何元白拉了一车的东西来,关切的询问这几日来他同许靖的情况之后,愧疚油然而生。
“爹,我同许靖都好,这是国师弟子的传人,宣从心”
何叶介绍了宣从心之后,又把宣从心为何跟着自己的事情都说了,唯独自己不是他亲骨肉的那一段隐瞒了下来。
宣从心见着何元白之后,就见着他身上的白虎之象,不仅是个将军,还是个非常有功绩的将军。
何元白看向宣从心,敬重的行了个礼。
宣从心这下子对这位将军可更满意了,于是就开始显摆起他身上的那些个一知半解来了。
“我观将军这面相,以后会是个多子的,恩,至少得三个儿子。”
何元白一脸呆滞的看着宣从心,他还会有儿子三个?
何叶则是直接上手捂住了宣从心还想再说的话,说他是算命的,他还真的当自己是个算命的了。
何元白笑了笑,然后才说着。
“内人早年间便过世了”
“爹,你一路过来也累了,先去找李叔休息,我一会儿去找你”
何叶边说着这话,边拖着宣从心进书房,这手是一直没从宣从心的嘴上移开,直到进了书房关上门之后,何叶才嫌弃的把手拿开,用帕子擦了戏手。
宣从心一被放心就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端起书房里的茶水杯,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待喝完水之后,开始炸毛了。
“你有病啊,一直捂着我的嘴干么,他那命格又不是不好,还不让人说啊。”
“我娘早就死了,我爹一直没娶守着我娘牌位过日子呢”
宣从心听了这话,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一脸严肃的端坐在桌前,拿着茶杯,再从怀里掏出了三个铜板,算了一卦。
“不可能,他的娘子没有死,额,他那娘子是苗疆圣女?”
何叶眼眸冰冷的看着宣从心,若是如此那事情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宣从心再摇了下茶杯之后,更加笃定了。
“他娘子是苗疆圣女!不对,他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了,只是两子随母,天各一方。”
何叶听了这话之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宣从心,认真的确认着。
“你确定?此事不可开玩笑!”
宣从心翻了个白眼,笃定的说道。
“我确定。这个女的法术在我之上,若不是我重算一卦我也算不出。”
何叶听了这话之后,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头是越发的疼了。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没一件事是有答案的,现在反倒是问题越来越多了,答案一个没有。
宣从心看着何叶难受的揉着额头,于是小心的开口。
“不过我算出了,她应当已经在大离朝了。只是她同我本就是同门,且修炼比我高,所以我查不出她的具体方位”
宣从心突然有点后悔,当年在谷中的时候仗着只有自己一个传人,所以肆意玩闹,不认真学习。现在好了,这算还不如不算。
何叶听了这话也才想起了,之前许靖查到的,何杏花死后不留尸身的,怕当时不是不留而是假死脱身,可是为什么呢?
当年何杏花生下孩子的时候是在娘家,所以当年何杏花的奶奶应当是帮着带走了两个孩子,那自己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你要不要替我算一卦,看看我从哪来的?”
宣从心爱莫能助的看着何叶。
“我算不出来的,你的卦相只有国师才能算出来,我们这一脉是不行的。”
“你个荒废学业的学渣,若是勤勉些,也不至于查不着对方的踪迹”
何叶越发的嫌弃宣从心了,干啥,啥不行,吃饭最积极。
宣从心从铜板收进怀里,再把茶杯子放了回去,坐在了罗汉榻上,盘着腿,也不搭理何叶,拿出了一本册子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册子可是他们这一族的传家之宝,所有的术法都是从这本书里悟出来的。宣从心想着同何叶争个高低,不如埋头看书,研究术法,到时候让何叶屁颠屁颠的身他磕头认错。
何元白走到后院之后就见着李天纵正在劈柴,上半身未着寸缕,小麦色的皮肤上汗液直淌。
李天纵见着何元白之后,就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活,上前去同何元白行礼。
“何叶最近怎么样,那个宣从心是真的吗?”
李天纵把这几日何叶同许靖的事情一一的说来,等说到宣从心的时候,话里全都是嫌弃。
“真不真的不知道,反正小叶子他们夫夫二人是信他的。他这个特别能吃,五天就吃掉了府里一个月的伙食费,何叶还由着他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