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回屋之后收拾一番,想着空间里头的小瑞王,于是就进了空间查看了一下。
何叶走进了木摇床边上,看着里头熟睡的小婴儿,自从进了空间之后,这小不点,就知道睡,自己就没一回来他是醒着的。
“亏得你爹还能生出你这么讨喜的小东西出来”何叶伸手就往小婴儿的脸上掐去。
软软的,就跟摸了块棉花糖一样,何叶闻着小婴儿散发出来的奶香味,于是就上嘴直接吧唧一口。
等着何叶玩够了,出来之时,许靖已经坐在屋内的罗汉榻,手里正拿书看着。
倒春寒之季,许靖只在外头披了一些薄的外衫,里衣则是柔软的丝绸材质,这还是何叶之前托林茅典采购的的,不仅两人做了不少,而且还给何元白也做了不少。
何叶轻手轻脚的往床榻上走去,许靖再过几天就要县试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已经让他落下温书了,此时可不敢再打扰许靖温书了。
许靖见着何叶如小猫一般的,打算又窝回床,眼里透着担心,这段时间他家小夫朗,有空就往床钻,这嗜睡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了。
“何叶,过来” 许靖放下手里的书,敲了敲桌面。
何叶听着许靖这话,立马转身往许靖身上蹭去,他可巴不得许靖放下书陪他,抱着睡才舒服。
许靖看着怀里的人,这股粘人的劲也是一点都不输小猫。许靖拢了拢披风让何叶更好的窝在自己怀里,不受凉。
“这几日里,你总是犯困,明日里,去找申叔瞧瞧”许靖看着何叶刚到自己怀里又开始眼皮打架,不仅有些心疼,这段时间,确实是累着他了。
“我不,我好着呢,我就是犯春困。”到后头,越说越小声了。
许靖见着何叶又睡过去之后,摇了摇头,摸摸何叶的头顶。拿起手边的书,轻拍着怀里的何叶,继续温习了起来。
崔政隔天一早就坐上了原府的马车,往何家村驶去了。
崔政撩开车帘,两旁的田埂上,是春耕劳作的百姓,吆喝着牛耕地,一派绿意之下的生机勃勃。眼里弥漫上了笑意,这大约就是他一生祈求。
等两人到了许家门口之时,崔翰上前去敲门,而崔政则是坐在马车里等着。
“劳驾能报,崔家来客”
门房见着崔翰一个小厮气度都如此不凡,不敢怠慢,让稍等片刻,转身就去回禀何元白。
何元白正在屋内看着安置百姓之后,所剩下的地田和银钱,这些都是何叶拿的。何叶走之前也交代了,若是有剩下的,就在安置的地界上盖学堂,聘请教书先生。
这学堂倒是好办,自家这年年都盖房子,早就有自己的一队人马可以马上安排动工了,只是这教书先生有点头痛。这附近村落读这书的人本就少,哪怕有几个,现下也都是往科举走。
剩下能教书的,也就是些老者了,科举无望才回乡教书,可偏生个个脾气都大,何元白可不惯着这些人,可也面临着没教书先生的事。
“将军,门外崔家来客”
何元白一听话,就知晓定是清河崔家来人了。脚步略快的往外头去迎人。
到了门口见着是崔翰之后,立马跪在马车前行礼。
崔政见着外头的动静之后,才掀开帘子。到底是几年没见了,何元白肉眼可见的苍老了不少,头上更是染上了白霜。
“将军,从前咱们可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这不是折煞我”崔政边说着,崔翰边扶着他下了马车。
何元白听了这话,也站了起来了,见着眼前的崔政,眼眶不仅泛酸,几年没见,他是挺过来了,可是脸上的病容,可见是受了不少的罪。
“你不必如此,我这身子啊,还能再熬个几年呢”崔政最见不得别人如此,生老病死常事。再者,生而向死,死而向生,这人啊,生不一定比死来得好。
“主上放心,属下的儿子精通医理,定能治好您的”何元白笃定说着这话。
崔政一听了这话到是来了兴趣,见着眼下也不是说话的时机,于是就信步上去,进了屋内,而何元白则是紧随其后。等进了院子之后,何元白引着崔政往书房走,待书房只剩下何元白、崔政、崔翰之后,何元白才跪了下了,行了个大礼。
“属下,何元白见过殿下”
崔政刚要坐下,还没碰着椅子,就又得站了起来了。
“咱们两也是死生交情了,你到是与我生分了。快起来,崔翰伺候着将军坐下”崔政使了个眼神给崔翰。
崔翰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何元白,扶着坐到了下首的椅子上。
崔政见何元白坐了之后,才开口询问着,他门口所说的是何意。
何元白细细的将何叶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前段时间瑞王来此发生的事情,一一同崔政细说。崔政越听脸色越加的激动,手也握紧了杯盏。
何元白未曾察觉出崔政的异样,反到是一旁的崔翰见着自己家主子如此,连忙从袖口掏出药丸,递到崔政面前,让崔政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