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白此次回来,瑞王赏赐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
“这是上头赏赐下来的,炕的事情,明年就会整个大离朝推广起来了。”
何叶接过何元白递过来的银票,并没有特别的激动。 在何元白拿着他的图稿交上去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了。这图稿于商人来说,都能一本万利了,更何况是交给朝廷。
“何叶,你现在的这些图稿,我依然会交给上面”
何元白不想把何叶牵扯进去,只是何叶的想法太过大胆了,思来想去的,不如一起划入瑞王势力范围。
不是瑞王就是太后,太后是万万不能的。
“嗯。”
许靖听出了何元白字里的意思,只是何叶并没有拒绝,再想到了何元白对何叶的维护。
“许靖,这是鸿图书院的拜帖,若是此次你能通过会考,可直接去清河的鸿图书院。”
这拜帖原本就是他解甲之际,主子念在他有些才干,本欲给他一条退路的。只是十来年的蹉跎,他用不上了,只能给许靖了。
许靖,看着眼前的拜帖,清河鸿图书院,大离朝书生无不梦寐以求的圣地。崔家本就是百年世家,历代的家主都是皇帝的心腹军师。
上一代家主因着先帝离世退出了朝堂开办书院,十来年间,几乎朝堂上有一半的官员都是师承鸿图书院崔家。
鸿图书院开办至今,无拜帖。全天下的学子,或是想进书院,必须通过考试,考试三年一次,一次只收十五人。
何元白不仅有拜帖,拜帖上面的白鹤标记,更是家主的标记。许靖朝何元白行了个学生礼,神情肃清,眼里透露着敬重。
“你不必如此,你若是没有才干,我也不会给你。我这把年纪也用不上这东西了,跟着我归土不如给你。”
何元白在战场上面原本就受过不了伤,这身体随着年纪越大,毛病也越多。
“我不求你如何,倘若以后何叶有求人之时,你能伸出手”
何叶虽说不知道何元白给许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可是看着许靖的样子也知道一定是非常重的东西 。何元白把这东西交给许靖,只为了许靖能护着自己。何叶越想眼睛就越酸,单纯因为自己是何杏花儿子就能如此护着,如若是知道自己是亲生儿子,何元白怕是把命都能掏出来给自己。
“什么叫我有求人,他要伸手。我们两本来就是夫夫,若是我有求人之时,不就是许靖也有求人之时吗”
何元白一听这话也是,看两人现在这样,或许是自己和何兴怀想多了也未必。
“是是,你们俩好好的就行”
无论考不考得上,鸿图书院许靖都是得去的。
“何叔,我娘之前有给你写了一封信,你稍坐下,我去拿来与你”
何元白一听何杏花有信给自己时,眼里都透着激动。何叶上楼之后,许靖就让何元白坐下,自己则是去沏了何叶自己炮制的花茶。
何叶前世和今世,感受到的温暖和爱护都是父母,前世有何树们护着,他可以肆无忌惮,可是这世不同,他只剩下一个父亲了,如若现在不认,他怕以后连认的机会都没有。何元白身上都是秘密,他不敢去挖掘。
等何元白看完何杏花的信之后,他抱着何叶,整个颤抖着。
何叶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何元白,年少时的一腔热爱,并不是没有延续。对方更是用命护住了这一份热爱,何元白可以凭着这一份热爱活下去,可何杏花却永远停留在等待里。
“我娘从来没后悔过,她说她一直是在你们认识的藕塘前等你。”
何叶轻轻的拍打着何元白的后背,他叹的是那个少年朗归来等到的却是爱人已经逝的消息。他无法感同身受,可至少他的姑娘给他留下了一比血脉。
“若是..若是我当年回来,也不至于她会如此,我亏欠你娘太多了”
何元白想到何杏花怀着孩子,一日日的苦等自己,等不到自己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委身何根。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何老娘的手笔,当然的时候何老娘也不是没提过,只是因着有自己在,所以没能说服何杏花。
何叶眼神求助的看着一旁的许靖,何元白毕竟是个武夫,力气大,何叶这个小身板被他圈在怀里,有点透不过气来。
“何叶,你先放开何叶,坐下来慢慢说”
许靖话一出口,何元白就松开了何叶,小心翼翼的看着何叶,他怎忘了何叶是个小双儿。
“没事的”何叶看着何元白小心的眼神,心里也有点泛酸。
“明天,咱们就去开祠堂”
何叶既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必须得入祠堂。也省得何根天天打何叶的注意,顶着亲爹的恶心名头。
“何叔,如若是把此事公开,何叶的娘会遭人诟病,不若先压下此事,认个干亲。”
许靖不相信何杏花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会真的下嫁何根,或许当时是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现在急要的是查清当年的事情。
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