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房子起好之后趁着冬天还没到,就要从许家搬出去,搬走之前来找了趟许靖。
何叶还是蛮佩服许靖的,静得下心来,每日都关在房间里头温书。
何叶是头一回进许靖的房间,里头一整面墙全都是书籍。这许靖娘也是真舍得下血本,要知道现在一本书的价格都是五两起的,这一屋子的书少说也得一两百两。
“何事”
许靖看着何叶一进门之后,乌黑的大眼睛就四处张望,满眼惊奇。
“没,就是我明天打算搬走了,这是五两银子,当是这段时间的租凭费用。还有这个是烧炕的图纸,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找人先修起来,冬天也好过一点。还有厨房里过冬的粮食我也给你备好了。”
何叶被许靖盯得有点紧张,不自觉的脸就开始烧起来了。
“当初为什么选上我”
啊!那是原主不是我好吧,不过试想一下原主能为了什么,大概也就好色吧。
“实话?”
“恩”
“大概是垂帘美色吧”
此话一出许靖的脸立马黑了,直接把何叶赶出房门,顺带着把何叶的银子也塞回去了。
何叶站在许靖的房门,看着啪一声关上的门。明明是他让说的,怎么反倒翻脸不认人了。
何叶把东西放在许靖的房门口,然后敲了几下房门。
“东西给你放门口了,这段时日谢谢了。”
许靖听着门口没了动静,才开门看着地上的银钱和图纸。想着何叶说的话,气不过直接把图纸收了,银钱踢到院子里。
何叶隔天一早看着被喝到院子里的银钱也不嫌弃,捡起来放进口袋里了。哼,狗男人不要他还要呢。
何叶搬到新家之后,家具何兴怀也帮着木匠一起送了过来,看着何叶有了自己的小屋也为他高兴,可是看着不在屋里的许靖,不免有些疑惑。
“他明年要赶考,需要静心温书,所以我先搬过来了。”
这对外何叶和许靖还是夫妇,戏还是得做全套,看来明天得和许靖商量一下,时不时的来这边露个脸。
何兴怀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何叶,这孩子估计受了委屈也不会和自己说。于是就起身去找许靖聊了。
许靖母子来村之后,何兴怀帮衬居多,许靖对何兴怀也一直很敬重,这也是头一回何兴怀和许靖红了脸。
“你和何叶既已成家了,之前的做法是有点不光彩。可如今人既已经娶进门了,你总这么不冷不热的和他分着过,你一个读书之人,怎可如此任性。小家都不能安,何以负百姓之责,入阁拜相”
“晚辈知晓,只是近日温书晚些,怕吵着何叶”
“夫夫那有怕吵的,我和你婶子不是吵闹了一辈子,不也是日日睡一床被子里头吗。”
两人名义上是夫夫,若是分开的日子久了,自己是无所谓,可细想对何叶来说就是招闲话。
“晚辈明日就搬过去”
“恩”
何兴怀见许靖态度温和,也就点到为止,这段时间若是两人能处出感情,也就不枉他如此费心红脸的和许靖说教了。
何叶看着眼前的许靖再想着他说的话,一时有点接受无能,现在是他搬到自己房子了,许靖也跟着一起搬过来和自己住?
“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恩,昨日村长来找我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你我毕竟是夫夫,若是长久的分居而过,村里人早晚会怀疑的,你是个双儿。”
懂了,原本自己是演戏演全套,他这是直接想入戏了。
“行吧,那你今天就搬过来,你住楼下,我住楼上。楼下的空间你可以随意用”
“可”
许靖当天就直接搬了进来,为了防止被来家里的长非瞧见两人不同榻,许靖房间里的床何叶多放了一床被子和枕头。衣柜里头,也放了几件自己不常穿的长衫。再让许靖整理出一些不常看的书籍,放到楼上自己的卧室里头,蒙混过关问题不大。
许靖也不好日日都回许家做饭,何叶也不差多做一碗饭,于是就连着许靖的一起做了。
何叶最近在倒腾螺蛳粉的酸笋,上回从山里摘的并不是苦笋,加上前段时间听着何玉成下河摸螺蛳,就想到了后世的螺蛳粉。
螺蛳在这里都是抓来喂鸡鸭的,人根本不吃嫌弃有土腥味,螺蛳性凉有些人吃了还会拉肚子。久而久知何里的螺蛳也就泛滥成灾了。
笋焯水一会之后,沥干备用。再拿一个干净的土罐,先放笋再放盐巴,把土罐填满五分之三,倒点白酒,再放满凉白开,等个二十天左右也就能吃了。
何叶摘回来的笋少说也得有三四百斤,他让李天纵给他买了五十个土罐,一罐差不多能放个二十斤,这几天他把这些笋全都腌制了,剩下的土罐,他打算做点酸豆角。
豆角得挨家去收,这个时候刚好村民都在收豆角做豆角干。何叶可不敢在何家村收,只能拖李天纵到他们村里收豆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