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伤怎么样了!”黄韵琪一见黄子馥走出来,蹦蹦跳跳上前,问道。
“无事。”黄子馥坐在上位,抬目望去,离自己最近的是黄韵琪,其次是五皇妹黄韵文,最远的,面无表情的是二皇姐黄韵诗。
黄韵诗的母妃地位不高,便也不常与他们来往,这次出来想必是黄韵琪百般哀求才出来的。
“三皇姐,你的伤口还疼吗?”黄韵文这次陪黄子馥出宫,虽说这次受伤,倒怪不得她,但依旧心有愧疚。
黄子馥知她的心思,摇摇头:“昨晚回来,父皇又让太医开了一堆药,如今已经无事了,等伤口愈合,就大好了。”
黄韵琪一听,面上一喜:“三皇姐福大命大,贵妃说三皇姐是好能耐。”
黄子馥喝茶的动作一顿,看向黄韵琪,这时,黄韵诗的目光也转过来。
“贵妃?”黄子馥淡淡一笑,若无其事的问道:“她怎么说起我了?”
黄韵琪大大咧咧,一听黄子馥问道,赶紧道:“昨天晚上贵妃回去后,整个殿都噼里啪啦的,我母妃见动静太大,去看了看,说贵妃只说一句话,说三姐能耐大,倒是极好。”
黄子馥双眸渐深,黄韵琪不懂其中之事
,只道是傅贵妃是在夸赞她,但除了黄韵琪,任谁都知贵妃在说这句话时,是何等的咬牙切齿,痛恨不已。
“三皇姐……”黄韵文一听便明了了,昨日贵妃跪在殿前一日为侄子傅少书求情,父皇却依旧将傅少书关进大理寺,现在傅贵妃指不定多恨黄子馥。
“五妹。”黄子馥知她想说什么,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她非是那个小白兔的黄子馥,现在的黄子馥是重生的厉鬼,有些事情,在威胁到她之前,她就要解决。
现在看来,她不对付傅贵妃,傅贵妃就要对付她。
“太后驾到——”
随着太监亢长尖细的嗓音,黄子馥黄韵文互对一眼,黄子馥对皇祖母所来用意非常之清楚。
随着常姑姑掀开帘子,身穿金黄色华衣的太后面色不善的走进来。
“孙女给皇祖母请安。”
几人齐声道。
太后走过去,一身金贵的玉锦丝衣在黄子馥眼前晃动,太后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点点头:
“起身。”
“谢皇祖母。”众人齐声道,太后的目光在一众人身上打量,最终落在了黄子馥身上,一双眼睛明显变得厌恶。
“谁让你起来的?”
黄子馥惊讶的抬起头
,一脸茫然:“是皇祖母啊,难道不是皇祖母说的起身?”
太后面色不善的看着黄子馥,黄子馥同样看着皇祖母,起伏的胸膛,显然皇祖母带着火气,黄子馥不由冷笑。
她身受重伤,陷入黄泉,皇祖母却还要治她的罪?
“现在你是越发的大胆了。”太后揉揉眉心,以往那个被自己拿捏的服服帖帖的黄子馥突然竖起浑身的刺,不好掌握了。
太后不掩饰自己的厌烦:“昨天你长姐来找你去你父皇那里替琳儿求求情,你不但拒绝了她,还将她赶出去!她是你的长姐。你不懂尊重长姐,哀家今日一定要惩罚你!”
黄子馥突然胸口剧烈起伏,紧紧攥着衣角良久,才缓缓松开,低垂的阴冷的脸,抬起来已经是一片明朗。
“皇祖母怎么如此说,昨日长姐来,先是指责于我,不给我辩解的机会,转眼便去了皇祖母那里,我实在不懂求情和赶出去什么意思。”
“哼,你倒是会演戏,怡儿已经都跟我说了,你还想不承认?好,来人,把文房四宝笔砚拿来。”
太后冷声吩咐,只见四个太监抬进来一个桌子,桌子上文房四宝,还有一摞摞书籍。
“皇祖母,三
皇姐都受伤了,怎么还能抄书呢!”黄韵琪想到皇姐身体受伤,别说写字,拿笔都是困难的。
“琪儿,你闭嘴!”太后厉声道。
黄韵琪委屈:“琪儿没说错啊,毕竟皇姐受了伤,祖母不慰藉还罚,琪儿搞不懂祖母怎么想的。”
太后气极:“你!”
黄子馥心一点点凉下去:“莫说琪儿不懂,我也同样不明,傅贵妃侄子傅少书强抢民女,杀人性命,成京城一霸,令人闻风丧胆。又伤我性命,我自幼便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我没有告状,便就是告了也是理所当然!”
皇太后脸色一青,正待发作,黄子馥面色一变,眼睛里立马续了豆大的泪珠。
“宜儿受了重伤,祖母不管不问,今日一来,便罚宜儿,宜儿并非不愿抄书,只是祖母的说辞,宜儿并不能接受!”
“放肆!现在的你真是伶牙俐齿,连哀家都敢顶撞了!”太后怒拍椅子,一把站起来,指着黄子馥的鼻子喝道:“傅少书罪有应得,这事哀家管不到,哀家管的是这后宫之事,后宫和平,就是哀家要做的,现如今,你不尊重哀家,贵妃,又对长姐冷漠相对,这是你身为公主应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