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兰芝与田馥甄通话联系后,田馥甄欣然答应,正在暗自窃喜,还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原来他也喜欢自己……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遐想。清醒了的田馥甄拿起桌上的手机,看是妈妈打来的,麻溜滴啊按下接听键:“妈,我……哦,刚刚我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
“嘹咂咧(嘹咂咧,陕西话,意思是就是特别好),女子(陕西人称呼女儿为女子,女nǜ子),那男娃子是啥情况……”田馥甄把知道的小路的情况,都给妈妈说了,她妈妈一听:“你们先处处,要是你们趣味相投,彼此有共度一生的意思,可以考虑结婚。我们家的门当户对不仅仅是家世上的,那个可以放在第二位,家风上的门当户对才是主要的。”
“哦,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算是门当户对,他家是军人世家,咱家!我现在是警医,咱家也是警察世家哩……”小路和田馥甄有那次的三人之谈,也算是认识了,有了对方的手机号,也就不用荣兰芝和李大夫在忙活什么,她俩都觉得这“媒人”当的轻松。
当小路和田馥甄在公园里约会的时候,荣兰芝已经穿过长长的通道,进了机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公务舱5A,是靠窗的还不错哦。双排的真皮座椅,邻座已经有人,是一位已到中年的女士。见自己的邻座来了,虽然座位的空间较大,邻座是位身材苗条的,完全可以轻轻松松进去,但还是站起来,礼貌性地伸手示意请进。“谢谢您啦!”
荣兰芝坐好后,又冲着她微微一笑,乘客还在陆陆续续地登机,那位女士因为第一次坐飞机,又紧张又忐忑,随着飞机起飞时间一分一秒地临近,她好像越来越紧张。荣兰芝在旁边都能听到她“砰砰砰……” 的心跳声,还越来越快。“您是第一次坐飞机,不要紧张,只是飞机正在升空的时候,有些人会有些不适感,等飞机升空以后就好了。”“谢谢你!我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出国,我五十多岁的人,连我们那个城市都没出去过。这一出来,一下子就出了国门,我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会有这一天。嗨!都是托了儿子的福”
“哦,我儿子在瑞士留学,给我买了双程票,让我去瑞士玩玩。”这时广播里传来:“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很快就要起飞,请您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荣兰芝自觉的系好了安全带,又帮着邻座系好。用手握住她的手,“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儿,能跟我说说您儿子嘛……”“我儿子不容易,很小的时候,他父亲病逝了,我们娘俩过得很艰难,从小就吃了好多的苦,可我儿子争气,学习也好,总是第一名……”
她们低声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起飞升空已经20分钟了,听到广播后,荣兰芝解开了安全带,早已不紧张的邻座,这回不用荣兰芝帮忙,自己解开了安全带。因为之前过于紧张,安心之后困意来袭,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荣兰芝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光,除了白云还是白云,就戴上了眼罩假寐。想起奶奶和大伯讲的,姑姑和三叔被拐走的往事:那时,快解放了,治安乱的很,有钱有势的早跑了,拐孩子抢东西抢钱的比比皆是。家里白天都是大门紧闭,那一天,街上来了个卖糖画的,家里人一时没看住,结果是两人一起失踪……
慢慢的,荣兰芝从假寐进入深度睡眠,又一次在梦中来到日内瓦湖畔,还是那个地方,又一次看见了姑姑,正想上前,荣兰芝忽然间看到了过世多年的爷爷,站在姑姑身后,父女俩好像在说着什么……爷爷好像看见了荣兰芝,冲着荣兰芝不住地点头,就是不说话。看着与自己相隔越来越远,想和爷爷说几句话的荣兰芝,就想撵上爷爷,可越是想撵就越撵不上。急得荣兰芝张嘴就喊,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声来,这一着急一下子就醒了。
荣兰芝睁开眼,睡眼朦胧中,就看见漂亮的空姐推来了午餐,嗬!这一觉睡得……突然醒来的瞬间,荣兰芝一时还有些愣怔,或许大脑还没从梦里抽离开来的缘故,就在一刹那间竟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忽然间就想到“人生若梦,梦如人生。”飞机餐的味道还算可以,吃过以后,两人又聊起来……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此时此刻已经是“熟人”,家长里短的聊着……正当两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广播内突然传来乘务员紧急寻找医务人员帮助的呼声,“一名乘客突发疾病,需要救助,飞机上若有医生和护士请立即和我们联系。”荣兰芝立刻举手,拿起随身的背包,跟着空姐来到了头等舱病人的跟前,只见一位金发碧眼的老人,额头上不时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忍受剧痛的折磨。
他身边的妻子焦急地说着:“His angina has recurred, what should he do?(他的心绞痛又犯了,这怎么办?)”荣兰芝立即用英语与她沟通:“I am a Chinese doctor and I can use acupuncture to treat patients. You……(我是一名中国医生,我可以用针灸救治病人,你们……)”“yes,yes,Ple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