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晟忽然有些呆愣的望着李妤离开的背影,不知是否是近来事情太多,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若说风采和姿色,以前选秀时的李妤那才叫一个精妙世无双,如今身怀六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气色显然是不如以往了。
可她眸中的锐利和恰到好处的冷淡却让太子不由得茫然。
他总觉得太子妃不再是以前那个嚣张跋扈、只知道用胭脂水粉把自己扑得喷香的女人了,她性格中终于有了最能吸引太子的特质。
如同宋依韵一般的,分毫不退的强硬。
萧璟晟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以前对她太严苛了?
这件事情就像空气中槐树花的香气,悠悠荡荡的挥之不去,直到夜半时分,都让萧璟晟魂牵梦萦。
他怔怔的盯着那豆大的微弱光芒,脑海中还都是李妤那决绝的表情。
妤儿……
他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反复掂量着这两个字。
“殿下。”一道柔媚惑人的娇喘声攀上了他的耳畔。
紧接着,便是柔若无骨的身躯轻轻的从背后拥抱了上来,瞬时之间将萧璟晟从出神中拉了出来。
他难得的对罗璇的撩拨无动于衷,面色不
变的微微偏过头去:“做甚?”
“已经是夜半时分了,殿下说妾身想要做什么?”她呵气如兰,咬了咬他的耳垂,道,“殿下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萧璟晟一定在想李妤那个贱人。
果不其然,萧璟晟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想太子妃,以往我是不是真的仗着她喜欢我,就不珍惜,就恣意而为?”
罗璇身为太子的妾室,尤其是出身青楼,生性讨好谄媚,最能争风吃醋,听了这话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殿下想她做甚?白天她还欺负我来着。”她委屈的撇了撇嘴,抱住了他的胳膊,拼了命的去撒娇。
太子烦躁的啧了一声,皱眉道:“若不是你闲着没事就去招惹她,她能收拾你吗?这段时间我对你似乎太放纵了。”
罗璇猛地怔了一下,太子竟然这么和她说话!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不等她再次委屈巴巴的和人抱怨,太子便不耐烦的推开了她,自顾自躺下睡了,临睡前还补充一句:“以后少去惹她,否则后果自负。”
罗璇一整晚都在莫名其妙中度过!
萧璟
玉最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自家夫人对胭脂水粉突如其来的热爱。
他无比直男的坐在梳妆镜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宋依韵将一样又一样东西涂抹在脸上。
“夫人最近都在忙这个吗?”萧璟玉失笑问道。
“自然了,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她轻描淡写的道。
“以前时间紧的时候,你干脆素面朝天出门了,怎的今日对这些东西如此喜爱了?”他一头雾水的把玩着一盒螺子黛,谁知道蹭了一手的黑色,忙嫌弃的抹了下去。
“你是嫌弃我素颜不好看!”宋依韵冷冰冰的横过去一眼。
“……”萧璟玉突然被眼神威胁,求生欲十足的道,“夫人天生丽质,夫人才貌无双。”
“油嘴滑舌。”她对镜轻轻的勾勒着眉毛,道,“近日我一直去找李妤玩儿,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怀有身孕,不能什么东西都往脸上糊,我故意给她看我新买的水粉,气死她。”
萧璟玉突然有些搞不清楚女人的脑回路,索性换了另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茗茶那天偷偷溜进宫的事情?”
茗茶的存在感其实并不强,尤其是本人还不争不抢的,其存
在感还不如成天寻找祛疤偏方的蓝粹。
对于她的动向,宋依韵更是一无所知了。
她浑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道:“她没有通行令牌,怎么进宫?”
“我听手下来报,她是进去找了蔺妃。”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事,不过是在英王府待久了,想进宫看看自己的亲人而已,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道,“你多虑了。”
宋依韵都这样毫不在乎,萧璟玉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分,他眉头紧锁,隐隐约约的茗茶有些不对劲,连同那身世成谜的蔺妃似乎也非同小可。
他似乎是真的多虑了,几个月过去了,依旧平静无波,那茗茶老老实实的和其他天真烂漫的女孩子也别无二致。
东宫今日却是格外热闹了一些,太子妃寝宫中产婆的声音七上八下。
“太子妃娘娘,加把劲儿,孩子的头快露出来了!”产婆一圈儿都围着李妤。
床上的李妤满头大汗,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谁知道第一次受苦竟然就是这种生孩子的剧痛。
她几乎要昏厥过去了,浑身上下都是冷汗:“怎么这么困难,我好痛,到底还有多久才可以……”
产婆道:“快了
快了,您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