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茶年岁尚小,自己成天在英王府无忧无虑的,动不动还能看到卿煜那红透的脸和无影无痕练功时的英姿飒爽,倒是乐的开心。
萧璟玉也觉着这丫头就是个没长成的小屁孩儿,和她讲太多道理没用,谈情说爱就更不可能,顶多放她去和晴悠疯跑还差不多。
她对宋依韵那有意无意的轻慢无礼倒是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爽,不过宋依韵只随意找了个“她还是个孩子”、“她规矩还没全部学会”来搪塞自己。
萧璟玉倒是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夫人赶着上朝去了。
两个人好像是相安无事,也不知这份平静能够持续多久。
早朝也不过是循规蹈矩,太子党又在搅弄风云似的,杂七杂八高谈阔论。
萧璟玉向来不喜欢这些争执,他只实话实说,气的一些老掉牙直跺脚。
敬文帝的态度依旧是那样,中立,不动声色,也不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被那些老掉牙影响了,下了朝后萧璟玉才想起来,北营中还有一些军制上的细枝末节要和父皇禀告。
他这都快走出宫门了,又不得不折返回去。
谁知道便遇到了萧璟
玉最近最不想看到的人——蔺妃。
“哟,这不是英王殿下吗?”那女子惊讶的远远看了他一眼,惊呼出来,遥遥的就开始行礼了,“妾身见过英王殿下。”
还不到养心殿呢,那人便装腔作势的扭着水蛇腰来了。
萧璟玉实在是有些不可置信,父皇也曾经不理朝政、吃斋念佛,怎么突然之间就对蔺妃这种女人神魂颠倒,也不知他是着了什么魔。
听闻最近这蔺妃黏父皇黏得紧,萧璟玉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
他态度冷淡的对人一颔首,道:“蔺妃娘娘。”
事到如今,萧璟玉恐怕是也能理解太子当初为母妃着急的心思了。
眼下蔺妃正是洋洋得意,宠冠六宫的情况,而先前得宠的宸妃纵然得了皇后的位置,可已经是无人问津。
正对比之下,那人春风得意,他免不得为宸妃暗自担忧起来。
蔺妃正巴不得见到萧璟玉一面,欢天喜地的便过来了,黛眉一扬询问道:“我那小侄女儿进了英王府,不知这孩子行为处事还合不合规矩?”
萧璟玉并不给她客套,只面不改色的道:“凑合,勉强。”
蔺妃似乎没料到英王如此实在,脸
色微微一变,方才恢复了笑容,扬声道:“哎哟,这孩子今年正是二八芳华,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也是最年少轻狂的时候,若是有何地方让英王殿下不满意,还请多多包涵。”
萧璟玉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热络,微微皱了皱眉,视线已经不知道瞟到哪里去了:“应该的。”
而蔺妃却是好像想和他搭话一般,迟迟不走,话反倒是越来越多,一想到宋依韵那风风火火的正妃,就禁不住担心起她那小侄女。
她道:“对了,茗茶年纪太小了,她是该学规矩的,不过万事不能强求,还希望英王殿下对她多多照抚。”
万事不能强求,萧璟玉冷哼一声,他倒是也想把这句话送给她和父皇。
“若是不想强求,一开始就不应该将茗茶嫁给我。”萧璟玉漠然的吐出字句,让对面之人脸色一白,他接着道,“至于照不照顾……”
“府中妾室的事情,本王向来交给夫人安排,这种事情大可不必问我。”
说罢,萧璟玉果断的抢在人前面进了养心殿,留下蔺妃一个人一头雾水。
这时宋依韵也进了宫,她带着春雨一路进去一路念念叨叨:“
想不到宸妃娘娘居然当了皇后,方才我差点儿又走错了地方,一去皇后宫中,我这心里就忍不住发怵。”
春雨笑嘻嘻的应承着:“是呀,宸妃娘娘那般善良,当皇后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换了地方去找她,奴婢方才也险些跟着你走错了。”
二人一路笑闹的去寻宸妃,那人正坐在院中剪花枝,满面的心疼。
宋依韵走了过去,不可置信道:“宸妃娘娘,还没过花期呢,这花儿……怎么都谢了?”
也不知是否是皇后宫中这风水不好,原先在宸妃宫中还争奇斗艳的花,一搬到这里来,竟然都枯萎了。
宸妃笑容中有一些苦涩,向来恬淡无争的她,今日竟然莫名的有些惆怅,连春雨都能看得出来。
“花若是要凋零,未必非要等到花期过去,许多原因都会让它活不下去。”
宋依韵似懂非懂的道:“娘娘是在忧愁什么?”
宸妃对她向来是实话实说,叹了一声:“近日陛下来我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都去了谁哪里,大家不得而知了。
她忽然不知如何安慰了,稀里糊涂的哄道:“您放心吧,陛下心中肯定是有你的,他迟早
都会来看你。”
“这一等,谁知道会等到何时呢?”宸妃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