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突然之间对英王府的人抛出橄榄枝,等同于黄鼠狼给鸡拜年。
尤其是面对已为人妻的英王妃,一直纠缠不休,格外关照,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宋依韵别有用心。
只不过人人都惧怕太子的权势,谁也不敢轻易说起来,顶多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嚼几句舌根。
要么宋依韵怎么就是太子得不到的女人,面对未来皇帝的邀请,她也是面上不起波澜,丝毫的惊喜都没有。
反倒是,有一种踩了屎的厌烦,恨不得退避三舍一般。
她罥烟眉猛地向旁边一飞,怒道:“首先,我宋依韵是英王府的人,同英王殿下一起效忠陛下,何来效忠太子的说法?”
“还有,我在英王府过得很好,这是潇洒自在,而非居无定所。”
她眸中突然有了一些水光,动容道:“最后,我是真心爱慕萧璟玉。遇到他之后,我便认为他是世上最好的人了,再也看不到其他。”
萧璟晟越是听着,脸色便愈发难看了。
一个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爱着其他男人,饶是两面三刀区他,也终于在素来喜怒无常的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你真的,便这
么直接了断的拒绝了本宫?”他眼底的隐痛没有让那人发现,“宋依韵,你会后悔。”
正当此时,门口忽然有太监传报,说是宋诏韺求见太子。
萧璟晟此时正是心烦意乱,想到皇后害死他母亲的事情,也只好强压烦躁,挥了挥手道:“放进来放进来!”
宋诏韺这次来时便没有了以往的轻松。
他先前因为自己并没有其他过人之处,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风生水起,又不想只混到宋大人当初的那个程度——便效忠了太子。
没想到太子手段狠毒的超乎想象。
他恐怕再也不能和人心平气和的面对面了,态度无比冷淡的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萧璟晟恨不得让皇后档次把这人也一起除掉,眼不见为净,心烦意乱的道:“你来干什么?”
此人当初拉着自己进入麾下时可以说是笑逐颜开,眼下便翻脸无情,宋诏韺又是心寒又是痛恨。
他道:“我听闻英王被殿下关押了起来,特来求情,英王的品行饶是我也有所耳闻,他平日里都是如何对待百姓和官员的,大家有目共睹。我相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危害江山社稷的事……”
“住口!”太
子烦躁的拍了拍桌子,声音一下子扬起来七八个度,“本太子证据确凿,哪里用得着你来为他说情?你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来和我谈条件。”
宋诏韺脸色一白,怒道:“殿下翻脸无情,谁是东西谁心知肚明!”
宋依韵只恨不得逃离这个灾难现场,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一些,希望他们两个自己吵到海枯石烂,互相好好恶心一下对方。
“太子殿下,我要带走我妹妹,希望你不要阻拦。”宋诏韺说着,便过去一把握住了她手腕,拔腿便要向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太子拍案而起,一声令下,立刻有人摁住了不擅长武功的宋诏韺。
“本宫在和人商议要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带走她?”男子的眉已经皱得不能再皱,“赶紧的,把他给我赶走,看着心烦。”
在宋诏韺怒不可遏的谩骂声中,东宫渐渐的恢复了清净。
“宋依韵,给我个准信,到底是何意。”他背对着那人,面色如常。
她骨鲠在喉,道:“太子殿下先是扣押我夫君,再赶走我兄长,我也想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意?”
“罢了,罢了。”萧璟晟也知道强扭
的瓜不甜,听着语气显然是不打算为难她了。
不过他更知道另一个道理,那就是——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你好歹有个瓜。
他提步向宫门外走去,道:“你就先在东宫好好考虑吧,最近那也不要去了。”
宋依韵怔忡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声:“萧璟晟!”
他这意思很明显了,萧璟玉身为英王,如今被压入天牢,她身为英王妃,如今却身处东宫,明摆着是软禁了自己!
偌大的英王府搞不好便沦落为人手中的玩物了。
太子妃还真的天真的以为只要有了孩子,就能抓住太子漂泊不定的一颗心。
殊不知大错特错。
直到晚膳都要摆好时,贴身俾女才过来给她禀报消息。
听到了宋依韵这贱人住进来的那一刻,李妤眸中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她气的当即摔了个花瓶,肚子一阵疼痛,忙停止了动作,咬牙切齿,气喘吁吁道:“宋依韵这狐狸精,殿下带她回来是想做甚?!”
来不及让李妤多加想象,太子便过来,已经落座:“太子妃去哪里了?”
她立刻换了一张面孔似的,笑靥如花道:“殿下,妾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