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了英王府便是因为嘴欠而遭到萧璟玉一通掌嘴,别提是面子上挂不住,就是因为这个而遭到人们诟病也是极有可能。
蓝粹纵然是心高气傲了些,到底不傻,此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思稍加想了想,便是立马撩袍跪了下去。
“王爷何必这个时候大动肝火,妾身知错了还不成么?”
萧璟玉并不如太子那颗怜香惜玉之心,他向来不会管这些,此刻也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宋依韵就是知道他这面上时而轻佻,内心死板僵硬的性子。生活琐事上常常提醒他莫要将军中的规矩带到府中来,若是摊上旁人的事情,她兴许还会劝一劝这人。
不过,这一上来就往枪口上撞的蓝粹,真真是让她一点想出手相助的兴趣都没有。
故而她只是冷眼旁观,见人此刻卖乖,心中更是阵阵的烦闷,宋依韵道:“现在知道错了?方才说话不带脑子,想什么呢?到了英王府还敢没规没矩、口无遮拦的,日后再有一次,就不只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兰菲云未料从前还算老实的宋依韵如今说起话来,竟是这般的气势迫人,和萧璟玉往那一坐,让她
心中砰砰乱跳,自己竟是也不敢随意说话了。
蓝粹这下子丢了脸,穿的再好看再花枝招展都没有用了,颜面扫地,她捂着脸杵在那儿,竟是面色涨红不情不愿,一句话也不说。
萧璟玉压低了声线,敛眉冷道:“怎么,嗓子也不想要了?”
蓝粹瞬时慌乱了,支支吾吾的道了一声:“记住了……”
宋依韵轻笑几声,道:“记住什么?”
蓝粹咬着牙道:“记住,夫人的教诲了。”
高氏的存在感和这又张扬又挨打的蓝粹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了,她从头到尾都规规矩矩的,甚至如此冗长的礼节下来,萧璟玉连她的脸都没有真切记住。
除去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新入府的二人也没什么大事,搬入新居,自行活动。
蓝粹那日在宫中见了兰菲云一面,自然知道她也是皇后的人,整理了一番形容,立马兴冲冲的跑去找她。
听闻了兰菲云的一些事情,蓝粹只觉得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一进屋姐姐妹妹叫的好不亲昵。
她和人热络的说着话,也不顾那人面色如何冷淡,自己却是兴奋不已:“姐姐,你看那宋依韵,如今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定
然不是省油的灯。妹妹我接二连三被她打,被她欺负,姐姐可一定要帮帮我。”
见人不答,她立马惺惺作态的抹泪道:“妹妹我初来乍到……哪里都得过这样满腹阴诡的小人!”
兰菲云知道这人性情如何,心中一阵阵的窝火烦闷,白眼翻上了天。
“行了,别在我这儿哭,有本事就到王爷面前争宠去,别回头再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你,看见了算怎么回事儿?”
蓝粹一甩帕子:“那姐姐可得给我支个招儿。”
兰菲云拍了拍自己气结的心口窝儿,眼中的嫌弃都摆在明面儿上,道:“争宠啊,争宠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一切都是无用之功,这还用问我?”
蓝粹竟是醍醐灌顶一般,当下便走了。
几天中,她无不想着如何争宠,各种闺房秘籍她竟是也从旁门左道看了不少。
不过,萧璟玉当真是可谓坐怀不乱柳下惠了,蓝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投怀送抱抛媚眼样样都试了。
但萧璟玉竟是纹丝不动,只是嫌弃的推开了她,将衣上的褶皱抚平,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一般,道:“自重。”
自重?
蓝粹想不明白,她自什么重。
她本就是萧璟玉的
妾,侍奉萧璟玉不是理所应当吗?自己主动前去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蓝粹气急败坏的站在书房门口跺了跺脚,正巧遇见了前来端茶送水的宋依韵,二人遥遥相对,路过对方时都不由得打量了一下。
就是这一打量,才坏事了。
宋依韵此时小腹已经微微隆起,纵然是衣裙宽敞,也遮不住这样明显的弧度,何况身体发胖和有喜的区别还是相当明显的。
蓝粹脚步未停,却是禁不住惊诧的回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不可谓不惊恐。
“宋依韵竟然……”
脑中嗡然一片时,她已经走到了兰菲云的小院儿。
“姐姐!”蓝粹隔了老远便扯着嗓子喊开了。
兰菲云一听这声音便是头痛无比,将手中的钗子恶狠狠摔在妆匣中,气的频频抚额:“又怎么了?”
“我的心都要伤透了,我按照姐姐说的,勤加学习练习,然后去找王爷……”蓝粹哭丧着脸,也不客气,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了兰菲云的小榻上,“可是王爷根本不肯理我!他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就这横冲直撞的鲁莽性子,嘴又不干净,萧璟玉会搭理这种人才怪了。
兰菲云冷眼上下扫着她,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