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韵?”
察觉到宋依韵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萧璟玉按上了宋依韵的手:“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依韵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刚刚忽然就头疼了一下。”
“又头疼?”萧璟玉起身,绕到了宋依韵的身后,慢慢地给宋依韵揉起额头来。
他的指腹还带着点薄薄的茧子,温热的触感让宋依韵倍感舒服,不由得就闭上了双目。
“现在好一点了没?”
宋依韵像个小猫一般,舒服地叹息了一声:“王爷,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超的按摩手法啊。稍微轻一点,嗯,往额角那里再靠上一点。”
萧璟玉眯了眯眼睛,这个小女人,还真的把他当个下人一样支使起来了。
“诶?王爷,你怎么不揉了?”
萧璟玉甩了甩手,似笑非笑地说道:“忽地想起某人方才输给本王一样东西。在这里还了,怕是不好吧?”
宋依韵的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起来,只得以手做扇,嘟囔道:“王爷心眼儿真是小。”
萧璟玉哈哈一笑,也不与她多做计较,一时膳食上来了,两个人默默用了膳。其中一道叫翡翠白玉汤的特别鲜美,宋依韵一口气喝了一小碗。
萧璟玉便叫来了掌柜的,指着这道翡翠白玉汤,道:“这道菜不错,今儿晚上借了你这里会这道菜的厨子,如何?”
掌柜的点头哈腰:“主子能看得起他,是他的福气。”
宋依韵掩着嘴笑,这个人不会是讨好她吧?
仿佛是看穿了宋依韵的心思,萧璟玉轻轻叩了叩桌子:“本王觉得这道汤很是鲜美,想来阿蛮也一定很喜欢吃。”
宋依韵也不生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璟玉:“王爷既然这么在乎阿蛮,为什么刚才却不回府去?妾身瞧着阿蛮似乎对那位江公子很在意的样子,王爷不回去用膳,岂不是让阿蛮在江公子面前没脸吗?”
萧璟玉冷哼一声:“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本王这个哥哥?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认作师兄,回头儿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呢!”
“原来王爷是为了这个而吃醋啊。”宋依韵托着粉腮,狡黠地盯着萧璟玉笑,打趣道,“那王爷更应该早些回去了。阿蛮还是个小孩子呢,三言两语被人哄了去也不怪她,可你这个做哥哥的,明明知道那位江公子不简单,却还由着阿蛮和江公子往来,哦,对了,府里可还有一
位兰夫人呢。王爷就这么放心阿蛮?”
“宋依韵,本王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就不怕本王处罚你?”
“王爷准备怎么罚妾身呢?”
萧璟玉的眼睛眯了眯,宋依韵一下子就后悔了,这句话怎么听着像是在调情?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戴上了帷帽,慌乱之中,帷帽底部用来做坠角的珍珠卡在了桌子和墙面之间的缝隙里,怎么拽都拽不出来了。
萧璟玉轻笑几声,按住了宋依韵:“别拽了,一会儿该拽坏了。我记得你进府的时候可没带多少东西,宋大人一生清廉,这样好的珍珠给你做帷帽的坠角,怕是也不容易,你一会儿再拽坏了,上哪儿再去弄第二个去?”
萧璟玉一面说,一面动手搬开了桌子,宋依韵这才得以将珍珠坠子给取出来。
好在她刚才也没有狠拽,那帷帽边儿不过是皱巴了一点儿。
饶是这样,宋依韵还心疼得不得了。萧璟玉说得对,她就是穷啊!
“人家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妾身既然跟了王爷,那么妾身的衣食住行理应由王爷来负责。缘何一个破帷帽,王爷还如此紧张?这帷帽若是坏了,难道妾身
就只能从自己的私房里补贴?难道王爷会坐视不理?”
宋依韵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帷帽,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萧璟玉一笑:“王爷还不打算和妾身一起回去么?王爷再不回去,妾身可想不出什么理由应付阿蛮。”
萧璟玉从善如流:“既然你都如此邀请本王了,本王自然要给你这个面子。”
宋依韵脸色一僵:“王爷,你放尊重一点,这可是白天,对了,这还是在外面呢!”说罢逃也似地冲下楼。
萧璟玉哈哈大笑,好像自从遇到了宋依韵,他就特别爱笑。
回去的路上,宋依韵一直缩在角落里不肯理会萧璟玉。如果按照她私心里的想法,恨不得现在就一顿咏春拳将萧璟玉打得谁都认不出来。可现实不允许啊。萧璟玉是手握兵权的王爷,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
宋依韵也不认为萧璟玉对自己有什么真爱的,不过是看着她好看,性格又跳脱,一时贪图新鲜罢了。倘若她真的惹怒了萧璟玉,莫要说她自己了,就是整个宋家,也讨不了好处去。
萧璟玉也不去逗她了,只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秋老虎的
燥热让马车里头也闷热起来,许是午膳吃得太饱,宋依韵整个人便昏昏欲睡起来。
随着马车的颠簸,她的头也跟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