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志,老实交代,你把生辰纲藏哪了?”
乙字十号牢房里,邓正光一改往日老好人的形象,而是满脸狰狞地质问。
段成志是真阳护法为掩饰身份,扮演江洋大盗之时起的姓名。
李玄和张柏涛站在一旁帮忙打下手,看到段成志这般凄惨的模样,都面露不忍。
段成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却仍咬着牙硬撑着说。
“我说过了,我真的没有抢生辰纲,我不知道!”
“哎呀,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邓正光脾气上来,语气恼怒地说。
他恶狠狠地撸起袖子,抽起一根银针,又是一根针下去。
“啊...”
牢房里,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说!生辰纲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
“行..嘴硬是吧!”
....
整个刑讯过程,足足进行了一个时辰。
最后,段成志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满脸痛苦地晕倒过去。
无奈,邓正光这才罢休。
“妈的,这小子骨头是真的硬!”
邓班头气喘吁吁地说。
渡魂针的施展,也耗费他不少精力。
“今天就先到这吧,我扶你出去。”
李玄一边搀扶邓正光往外走,一边回头对张柏涛说。
“小张,你留下来收拾一下。”
“是!”
张柏涛低眉顺眼地答道。
...
出到外面。
“邓老哥,你说你这么在乎那生辰纲干嘛?”
“你懂啥。”
邓正光吹胡子瞪眼地说。
“我们这些人,今生武道还能有什么希望,抓住机会捞点好处才是最实际的。”
这话说得,听上去其实也有点道理。
武道修炼,最重资质天赋。
没有天赋的人,仅仅是入门这一道门槛,便已经被筛选一大半。
越到后面越难。
邓正光今年四十了,也才只是武者境六品,今生只怕止步于此,再无前进的希望。
在李玄看来,这位老班头早已经断了修武的念想,一心只想为自己下半生谋点钱财。
未等李玄答话,邓正光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老弟,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就是性子太软了,你得硬一点,狠一点,只要找到这飞龙城太守丢失的生辰纲,那我们下辈子就不用愁了,还守什么地牢啊!”
“老哥你说啥就是啥。”
李玄一边敷衍着,一边悄悄运起顺风耳,听十号房里面的动静。
十号房里。
真阳护法悠悠醒转过来。
一睁开眼,便看到张柏涛双眼微红地看着自己。
“师傅,你受苦了。”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真阳护法一脸凄苦地说。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还能活命,这点苦算什么。”
“师傅,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他们?”张柏涛眼里闪过一抹狠厉。
经过真阳护法这段时间的悉心指导,张柏涛的武道修为突飞猛进,现在已快进入到练气境。
实力大涨,给他带来强大的自信,他觉得自己已经随时可以拿捏两位班头,早已不想待在地牢里给人当牛作马。
真阳护法摇头说:“杀他们两个,反而会惊动镇守玄心宗地牢的高手,这样对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可是每天看他们这样折磨师父...我真担心我哪天忍不下去,亲手杀死他们!”张柏涛面目狰狞地说。
真阳护法看到弟子如此在意自己,心中大慰。
“你现在是什么境界了?”
张柏涛说:“淬体一品巅峰,随时可以突破到练气境!”
“好。”真阳护法欣喜地说:“看来你的资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那么我们的计划确实是可以提前进行了。”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自己也熬不住这天天定时定点的刑讯折磨。
实在是太痛苦了,能早点离开,谁不想啊。
“最近地牢守夜的人是谁?实力如何?”
“是吕班头,只是淬体五品的境界,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他!”张柏涛一脸自信地说。
“很好,徒儿你准备好,这几天找准时机,我们便逃出这鬼地方!”
“好,听师傅安排!”
听到这里,牢房外,还没有走远的李玄嘴角悄悄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
“这对师徒真是会演戏啊,明明是各自心怀鬼胎,却非得演师徒情深这一出。”
“那真阳,明明实力已经恢复大半,根本不惧那渡魂针的折磨,却非要装作很痛苦,其他人看不出来,难道还能瞒得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