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低沉着嗓子说道:“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顾月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要种下桃花煞,起码得拿到你母亲的一根头发,就先从跟你父亲比较亲密的、最近三个月来过你家的人中找吧。”
虽然有些生气,但刚刚那一幕,让顾鸣不得不怀疑顾月可能确实是有些本事的,给管家打了电话,让他从监控中寻找信息,又让顾恒整理了下公司员工的资料,发了过来。
“这个我认识,刚离婚,二婚娶了初恋女友,不至于吧?”
“这个我也知道,绝对是铁直男!”
“还有这个,刚刚和女朋友结婚,经常秀恩爱。”
……
资料太多了,沈家人和顾鸣顾媱也在翻看,把那些嫌疑最低的人排除掉。
“就是这个!”
约莫10分钟后,顾月找到了下咒之人——张卓然,33岁。
那人眉眼长得甚是清秀,皮肤也很白皙,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顾鸣拿过来一看,好家伙,这人确实非常眼熟,入职公司不到3年,但深得父亲信任,让他负责了很多重要业务,有时候为了方便汇报,还留他在顾家过夜。
背后还有这一层关系呢?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吐的冲动,看着沈家三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对顾月的厌恶感又多了一分:这丫头果然不懂规矩,这种事情,就不能背过别人再说吗?
“爸爸,妈妈住院了,请你一定要带上张秘书来一趟。”
“阿鸣,我现在还要开个会……”
“不行!立刻!马上!过来!”
顾鸣斩钉截铁地说道,顾父思考了下,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带着张卓然前往了医院。
三个儿子中,老二是最省心的,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都没让他操过心,都那么说了,肯定事出有因。
“野丫头,你还知道来看你妈呢?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一进医院,就看见了正靠在窗边看风景的顾月,顾父气不打一处来。
“顾先生,您还是多关心关心你妻子吧。”
“她这是……怎么了?”顾父走过去,摇了摇妻子的身体,发现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像个假死人一样,担忧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呢,爸,你和张秘书到底啥关系?”
顾父被问得一头雾水:“就是上下级关系啊?”
顾鸣:“你没点儿什么特殊的癖好?现在21世纪了,我还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对这种事情挺看得开的。”
“但你不能欺骗妈妈啊。”
顾父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有些生气地说道:“老二你读书读傻了吗?你妈妈到底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
顾月瞅了瞅站在门口的张卓然,那张脸和资料上展示的一样白皙清秀,但此刻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隔着三米远,都能听到咬牙齿的声音,一双拳头在袖中紧握着。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就要问站在那里的张女士了。”
顾父:“……”男秘书怎么变成了女士?
顾鸣:“……”好像这家伙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张卓然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眼神中有一丝丝错愕,但紧接着就故作淡定地说道:“顾小姐又来讲冷笑话了。”
顾月有些累了,不想再多跟她废话,抬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贴在了张卓然的脑门上,道:“介绍下你自己吧。”
张卓然:“我叫张卓然,今年33岁,出生于宣州市。”
顾月:“你认识顾明州先生多久了?”
张卓然脸上的表情已然扭曲了,咬牙切齿地说道:“15年了。”
奇怪,明明想说3年的,为何说出来就变成15了呢?
顾父:“张秘书你是不是傻了?你前年才进我们集团啊?”
顾月:“这叫真言符,抵抗除了让你更累一些以外,任何用处都没有。”
说完她接着问:“你和顾先生怎么认识的?”
张卓然用带着恨意的语气回答道:“那年我刚上大学,我家里穷,想着多赚些钱帮父母减轻负担。”
“就去车展上做了模特,认识了顾明洲先生,他说自己和妻子感情不好,正在闹离婚,疯狂地追求我。”
“也是怪我那时候见识太少了,几个包包几顿大餐就沦陷了。”
“我以为我在谈恋爱,结果他只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不光要陪他,还要陪他的生意伙伴。”
“大学四年,我打掉了5个孩子,快毕业的时候又怀孕了,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医生说,再堕胎一次,我就怀不了孩子了!”
“可是他说,不知道是谁的种,逼着我去打了胎,给了我1万块钱,就想让我走人。”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又找到了一个刚刚入学的学妹,原来他和妻子的感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