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郎急放下茶杯,气定神闲的架势也收了,柔声道:“没有,二哥怎么会不疼雪儿?”
“就有!就有!”陈慕雪扭着腰,娇滴滴的哭道:“你一见她,就忘了雪儿了,你是不是想把雪儿赶走,好把你的亲妹妹接回来,你不要雪儿了……”
陈二郎柔声哄她:“别说傻话,二哥只有雪儿一个妹妹,二哥只是觉得她也有些用处……”
陈慕雪大放悲声:“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欺负我和大哥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怜,她就是个疯子,你还向着她说话……”
陈二郎只能不住的哄她。
陈慕雪扑在他怀里,哭的肝肠寸断,最终陈二郎还是败下阵来:“好好好,那二哥想办法帮你出气,她敢得罪我们承恩伯府的小心肝儿,二哥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临死之前,砍了她的手脚给雪儿赔罪好不好?”
说着这样残忍的话,他的神色却仍旧是温柔的。
陈慕雪终于满意了,抹着泪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陈伯鸣冷冷的道:“她可不好对付,三郎找了一帮人,每一个人的功夫,都比三郎好的多,十来个人,不够她一个人打!她甚至打的毫不费力!也没有受半点伤!!”
“哦?”陈二郎微微皱眉,半晌,他才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略微凑他近些,声音极低极低:“她就算再厉害,若是遇上武道高手呢?我听闻劳大师、庄大师地位尊崇,若是……”
……
这会儿,信郡王几人正在吃晚饭。
信郡王这几天,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内息的存在,也在渐渐熟悉内息的运用,每一天都兴奋莫名,要不是外伤没好,沈昼锦一直压着他,他估计现在就能出去跟人大战三百会合。
吃完饭,谢思危把玩玉佩,信郡王一偏头看见了,又开始叨叨:“锦儿,这玉佩,给我一个啊!”
沈昼锦:“……”
谢思危是个爱琢磨的,自从拿到玉佩,就一直在看呀看,摸呀摸,被信郡王看到了,惊奇不已……转头就问她要。
她空间里头,这种玉佩倒是还有几块,可是给他没用啊!!
因为这玉佩,其实是一个法器,这上面的景色,就是九霄楼的景色,所以才能庇护门人。
信郡王又不是九霄门人!
如果给舅舅这种边关守将炼制,最好是炼成边关城楼的情景。
但她前世没见过大盛边关什么样,倒是见过皇宫,难道炼皇宫的样子?
一来效果不好,二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忌讳,被旁人.大做文章。
于是沈昼锦只好道:“等锦儿腾出空来,一定给舅舅刻一个。”
信郡王道:“我要个吊坠吧,玉佩叮叮啷啷的不好带。”
行吧。
这年头边军流行带吊坠,主要是图吉利保平安。
大家坐着闲聊了一会儿,沈昼锦准备陪着长宁郡主早早休息,大家这才散了。
谢思危刚走,又悄悄的转了回来,把他们兄妹的话说了说,道:“陈仲斐的声音一直很小很小,只有他的话听不到,但他们一定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你。”
“无所谓。”沈昼锦叉着小腰,特别中二的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一戳就倒。”
谢思危:“……”
他道:“那行吧,你不怕就行。你不是说今天晚上给我下针?”
沈昼锦道:“等我娘亲睡着了我就过去。”
谢思危点了点头。
沈昼锦回进去,又陪长宁郡主说了会儿话,等她睡着了,才跟秦水交待了一声出来。
谢思危比信郡王靠谱一点儿,把周围的人都清了清,沈昼锦轻而易举的进了他的房间,示意他除了外袍躺下,一边吹灭了蜡烛,道:“一旦开始下针,就不能停,这个过程起码需要两个月左右。”
谢思危被她弄的有点紧张,撑起来问:“若是不小心停了会怎么样?”
沈昼锦道:“若是停个一天半天还好说,若是停三天以上,那就……”她故意一脸严肃的停顿了半天,才噗的一笑:“就得从头来!麻烦!”
谢思危:“……”
他默默的躺了回去,两手摊开,理都不理她了。
沈昼锦失笑着,开始给他下针,一边道:“我这一门的医术,就是用针比较多,世上有很多人说针灸无用,这是大大的谬论,金针才是世上最有用的医术,因为金针调度的是自身气血,只有自身气血不足,才需要用药辅佐……”
她迅速的行了一遍针,一边又道:“之前给你的药,应该还有,停了吧,我明天假装给陈不吠炼药,顺便把你的也炼出来。”
“陈不吠?”谢思危小声道:“哦,我懂了。”
沈昼锦一边笑着,一边起了针,道:“你睡吧。”
谢思危还是很懂礼数的,就要坐起来,她一手点住他脑门儿:“不